许是宴会上的插曲使然,两人一语不发的回到他们的家,马克斯摘下了他的外出用项圈换上了皮制项圈。
他不确定佐野先生今夜是否想要使用他,但他还是依然服侍着佐野先生入浴。然後在佐野先生踏出浴室时,回头说了句洗完澡後来书房,我们谈谈。
他知道佐野先生想要谈些什麽,关於他们的契约。
有可能是解约或者续约。
他突然对於他可能被抛弃的这件事情感到惊慌。
他拿出塞在後xue的肛塞搁在一旁,熟门熟路的清洗後xue然後扩张。
即使是最後一夜,他依然得像平时一样做到最好,他希望能够留给佐野先生一个好印象。
最後确认自己完全乾净的马克斯穿着浴袍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不知为何书房没有点灯,仅仅点了几支蜡烛。佐野坐在圆木的书桌後方,慵懒的托着腮,佐野另一只手托着高脚杯,里头殷红的ye体看起来却更像是血。看到桌上没有摆任何的档後,马克斯心底莫名的苦涩。
「你今天那反应,是吃醋了?」
「报告主人,奴隶没有那个权力。」马克斯垂下头,低声的说。
「如果我让你有呢?」
如同三年前他们签订主奴契约的那日,两纸契约被放在了桌上,马克斯像是那时的小男孩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佐野。
「你应该对你自己有点信心。签了它。」佐野曲起手指敲了敲结婚证书的一栏,带着不容拒绝的语调。
马克斯反射性的上前签字,然後他呆愣着看着佐野先生,他们不再是主奴了?佐野只是微笑着拿出另外一份契约,马克斯抬头飞快的扫了一眼,认出了那是一份空白的主奴契约,时限是一百年。
「我跟你的主奴关系还会持续。除此之外,我们还会是伴侣。」
主人开了金口解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以一纸契约赋予了奴隶拥有稍微逾矩的权力。
「快签。」
「但在那之前,我永远是主人忠诚的奴隶、忠实的狗。」奴隶退後了一步,顺从的跪在了地上。
敬畏主人、崇拜主人、仰慕主人。跪在地毯上的奴隶抬头仰望,虔诚的看着他的信仰。
「我怎麽就养了你这只不知变通的蠢狗?」
烛影摇晃,外头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给主人的轮廓上镶嵌了一层银白,主人绕过书桌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奴隶,宛若神只。
那是能够掌控他欲望、司他生死的神只。
那是他倾尽所有想去了解的神只。
那是他的信仰。
主奴应该是怎麽样的?
──主人主宰了奴隶的命运,奴隶便对他的主人了若指掌。
那是他们的主奴辩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