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让托马斯的视线变得十分模糊,他感受着身上沃克施加的痛苦,脑中突然出现了室友勾勒的自己的未来……不不!托马斯在心中大喊,他不要那样。
也许是他的失神惹怒了还在他嘴里肆虐的沃克,他的性器被穿着鞋子的对方狠狠踩了一下,“专心点,我的金发芭比。”沃克的手揪紧了托马斯的金发,他嘲讽地向托马斯视线的方向看去,然后发出刺耳的嘲笑,“你难道希望那个黑发哑巴救你?别做梦了,你还是乖乖地舔男人的这根比较适合,还是说,你也舔过他的了?”
痛苦的托马斯的脑袋里突然出现室友的声音,那样冷漠的声音,却被托马斯记住在脑中。
但是最后,没有。
被嘲笑的室友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拿着自己的餐盘,坐在位置上,开始吃监狱里的难吃食物。
室友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中。
那一刻,托马斯一向温柔的蓝色眼睛突然不再软弱,泪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流尽,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托马斯狠狠地合上了下颚——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当沃克的手下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抓住托马斯,把他按在地上,用力踹向托马森身体的薄弱地带。
他的室友平静地在水池前清洗完手上的血迹就离开了,他经过瑟瑟发抖的托马斯身边,没有看他一眼,有时候托马斯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进入他的眼里。
托马斯吐出嘴里的肉块,握紧手中的塑料叉子,准确地插进沃克的眼睛里。
托马斯、沃克和那名不知名的囚犯都被狱警带走。
托马斯曾经撞见过一次囚服们挑衅他的室友的场景,厕所中,他的室友干净利落地打翻了那些男人,凌厉的气势,几乎感染了站在厕所门口的托马斯,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的室友会杀死那些男人们,而他们显然也是那么认为的。
——杀死他们。
托马斯的头发被对方抓得更紧了一些,嘴里肉块抽插的速度变得更快,沃克发出享受的呻吟,托马斯知道,他即将高潮。
——那么,杀死他们。
托马斯拉住一名囚犯的腿,将他扯翻在地上,接着握紧手中的叉子,插进男人的眼球里。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除了刚开始时的几次挑衅,接下来囚犯们似乎就把他遗忘了,即使他长相端正,肤色白皙,应该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
这日子相当不好受,有几次,托马斯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禁闭室里没有一丁点儿的阳光,只有完全的黑暗,托马斯抱着自己的身体,蹲在角落,一天中,只有被送饭的那一点时间,他才能接触阳光。
理所当然的,托马斯受到了惩罚,他被关入了禁闭室。
周围的人的裤子里,性器已经勃起,等待着托马斯的,会是无尽的折磨。
如果说有什么是令他高兴的,那大概就是他彻底废了沃克的事情,当看到那个男人躺在床上,就像一具死尸一样的时候,托马斯的心底涌起了一股快意,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亡要痛苦,对于这个不断带给自己噩梦的男人,托马斯觉得,这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而托马斯想和他做朋友,因为是他告诉自己该如何反抗。
是的,监狱里的囚服是灰色而不是黑色,但是他的那位室友,总是有能力,让自己穿着的囚服就像黑色一样,这当然不是指他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恰恰相反,托马斯没见过比他还爱干净的男人,那种黑色只是一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他的一瞬间,你就知道,这个男人属于黑暗。
这样的场景震慑了在场的囚服,他们呆呆地看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沃克,和已经疯狂的托马斯,直到狱警的哨声响起的时候,这场闹剧才被阻止。
光中他看见了他的室友——那个黑色的身影。
在此期间,黑发的室友一直在沉默的进食,直到餐盘中的食物被全部吃完,他才抬头看了一眼那边,映在深棕色双眼中的是落地的餐盘,残断的肉块和染血的叉子。
“我想知道他叫什么。”黑暗中,托马斯自言自语,他的禁闭时间长达一个星期之久,当他终于没法继续睡下去的时候,他决定和自己说话,“托马斯,他是个不错的朋友。”黑发的室友在监狱中是个奇怪的存在,他就像幽灵一样,没人招惹他,他也不愿意融入任何团体。
“啊啊啊啊啊!!!!”沃克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捂住自己流血的下体,跌坐在地上。
托马斯握住了一旁的塑料叉子——餐盘落地的时候,塑料叉子和食物一起,落在他的脚边。
2
抱着和室友成为朋友的美好幻想,托马斯满足地睡去,“咔哒。”铁窗被拉开的声音令托马斯从睡梦中惊醒,突然照射进室内的阳光刺眼得让托马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受到
黑暗中,托马斯只能抱着膝盖陷入回忆,有些时候是自己年幼时的美好生活,有些时候是进入监狱后的噩梦,有些时候是他的黑发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