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迷们准备的呀!”
乔说,“我要是能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那些歌迷就好了!不过最好让罗德尼注明这本传记是未经我同意发表的,那样更好卖。”
乔一边说一边继续看那本回忆录,看着看着,他突然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骂了一句,“妈的,这是什么玩艺儿?”
“怎么啦?”我问他。
“在这段儿罗德尼说我不愿意参加艾滋病义演活动是因为我不想和同性恋掺合在一块儿。他说这个干嘛?”
“这个嘛…”
“你知道,我对别人怎么说我、说些什么总是很在意,我不想让自己带有任何政治倾向。我不愿意让我的演唱沾染上某种政治色彩,你懂吗?像某些艺术家,人们一提起来不是说他信什么教就说他是反战的,这么一来很麻烦。我是最怕别人把我和同性恋联系在一块儿了,这跟艾滋病没关系。”
乔说到这儿没再往下说,大概是看到我的表情不大对劲儿。
“怎么,我这话有什么不对吗?”他问我。
“没有。只不过…我们俩在这儿…”
“我们在这儿干什么不关别人的事,我用不着满大街去挂牌子跟别人说我们在这儿搞同性恋,对吧?”
“那倒也是,只不过我觉得你去搞搞义演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大家不是都这么干吗?”我说。
乔笑了,说,“那好吧,我就听你的去做一次义演,为受性虐待的儿童搞一场演唱会,这我们俩大概都同意吧?”
“你小时候受过性虐待?”我问他。
“那倒没有,不过有些事乱七八糟的我也搞不清楚。我爸这人很怪。”
“我觉得当爹的都挺怪的。”我说。
“不过你爸再怪也不会让你跑到他床上去吧?”
“才不会呢!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让我上他的床呀!”
“你瞧,一般当爹的都会这样,可我老爸就不一样,我从来都琢磨不透他心里想些什么。”乔说。
“怎么,你爸让你陪他睡觉?”我问乔。
他点点头,又喝了几口酒,我看他今天是非要把那一整瓶酒都干光了不可。
“是这么回事,”乔说,“那会儿他得了心脏病,医生让他在家休息,我老到他的房间去。那时我才九岁,我知道他虽然对我不满意可还是爱我的。我爸只有一儿一女,他对我们两个都挺失望的。我让他失望的原因很复杂,也许是他觉得我不够强,也许他觉得我将来接不了他的班,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我只知道那时候我很喜欢唱歌,长大想当个歌手,我的这种想法让他很生气,可他越是有气我就越想当歌手。”说到这儿乔笑了笑又接着说,“记得后来我们有三张唱片上了排行榜,我爸打电话来祝贺我,我跟他说这还多亏了您呢!这话一点儿都不假,要是当初他不是那么恨我唱歌的话我肯定不会去干这行!
“说到他生病的那次,我走进他的房间,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和平时不一样了。看见我,他还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坐起了,好像挺把我当回事儿似的。他让我陪他一块儿坐在他床上,我们俩看着窗外大片大片的土地,那些土地都是我们家的。我爸什么也不让我说,就叫我这样陪他坐着,就这样每天我都逃学回来,只为了到他的房间去陪他,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搂着我坐在床上。有一次他跟我说,‘你知道吗,你这付样子让我受不了,可我对你也没办法了,我现在对什么都无能为力了。’我们俩常常这样坐在那儿欣赏夕阳西下的景色,他总是搂着我,搂得很紧,我都能听到他那颗衰老的心脏的跳动,同时,他还老是抱怨个不停,有时抱怨我妈、有时抱怨他手下的那些人、什么都抱怨,还总说谁都不爱他,说着说着,他就会伸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觉得浑身怪怪的。
“然后他还会问我为什么天天都到他这儿来,我说我没别的事儿干,听我这么回答他摇摇头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说我不会讲话,不过又说我能来看他也算不错了。”
“那后来呢?”我问乔。
“后来他的病好了,对我又像从前那样凶,至于那一段时间在他房间的事我们两个谁都没再提过,我也再没和他像那样亲近过了。”
“不过他总算还没干什么太出格的事…”我说。
“问题是我当时想让他干,我想让他干那种出格的事,而且我知道他心里很清楚我是怎么想的,就为这个他瞧不起我,他知道我心中的秘密,他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所以我后来才去打橄榄球什么的,都是为了要讨他的喜欢。”
“原来你也这样干过呀?我小时候为了让我老爸高兴也去打过橄榄球,不过我个子太小了,我记得我老爸老是站在球场外面冲我嚷嚷,‘别这么傻站着呀!’,‘上呀,你这个笨蛋!’后来只要是我一知道他要去看球我就跑去干别的,这样一来他更火了,到最后我干脆不打球了。我爸讽刺我说,‘这样也好,反正你最多不过是个板凳队员,永远也不会有出息!’你瞧他多损呀!”我说。
“我爸管我叫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