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排骨就放下筷子,等菜上桌才和汪义升一起吃饭。
厨房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炒好三道菜,然而王爷一看这三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反而没什麽胃口,毫不犹豫地继续夹糖醋素排骨,将那三道菜全推给汪义升吃。
吃饱喝足的王爷心满意足,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那眯着眼的模样像极了慵懒的猫,偶尔皱眉摸摸肚子:「过来,本王吃多了,给本王揉揉肚子。」
汪义升哭笑不得,坐到王爷身边,手往王爷肚子一摸,果然微微隆起不明显的弧度,笑道:「我以後每日都做糖醋素排骨,可好?」
「嗯。」王爷故作正经地轻哼点头,慢慢解了腰带,敞出肚皮让那只粗糙大掌揉动,不轻不重的力道让王爷舒服不已,靠着汪义升的肩头轻轻喘息。
汪义升突然发现掌下的肌肤似乎细腻了许多,连小腹的肌肉都好像变得比以前软,汪义升仔细地抚摸几下,手掌下的触感果然变得不同,汪义升顿觉奇怪。肚子不舒服,口味大变,小腹肌肉变软,三者联系在一起,就像病症的预兆,汪义升顿时脸色严肃。
「王爷,你最近肚子总是不舒服,万一真的是我弄重了,若王爷因此无法受孕,不如趁现在就让太医瞧瞧。」知晓王爷不爱喝药,但王爷又一心想要个继承爵位的香火,於是汪义升故意提起孩子,让王爷不敢怠慢自己的身体。
事关自己的香火,王爷马上挺直腰板,然後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肚皮,他的血脉就指望着这肚子,可不能因小失大,他不得不慎重。
跟随太后来太渊庙的是个年轻太医,姓郑,父亲郑老太医是太后的亲信,早已告老还乡,留下三个儿子中医术最好的郑太医伺候太后、皇上,还有体质特殊的淼炜王。太后有个习惯,就是每过半年就让郑太医为她、皇上和淼炜王把脉,有什麽病兆可以早点儿防治。
领了太后之命的郑太医刚要前去为王爷查查身子,王爷已差人前来请他,他匆匆忙忙拿了药箱便走。
郑太医进了屋,王爷摆摆手免了虚礼。
郑太医把药箱放到一边,问:「王爷最近身子可有什麽不适?」
「最近本王脾胃不适,肚子颇觉不舒服,你为本王瞧瞧,若没有大问题,你就开些调养的方子。」王爷偷偷地摸下肚子,心里叹气,全都为了这个肚子啊!唉!
郑太医不敢怠慢,坐下为王爷把脉,他眯起眼睛,颇为老气地摸了摸特意留长的胡须。
这个脉象如滚珠在玉盘,是滑脉……
手一哆嗦,郑太医猛然睁开眼,露出如遭雷劈的呆滞表情。
怎麽可能是滑脉?一定是他学艺不精诊断错误。
「怎麽了?」王爷挑眉问。
「卑职可能学艺不精,再看看……再看看……」郑太医脑门几乎冒出冷汗,重新为王爷把脉。
如滚珠在玉盘,还是滑脉!
郑太医傻眼,再把一次脉,还是滑脉,他悄悄看一眼神色丝毫无变化的王爷,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比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还难受。
「郑太医,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是不是本王的身体有问题?」王爷抽回手皱起眉头,满脸的危险。
「请王爷恕卑职学艺不精,这个脉象太奇特,卑职可能误诊……误诊……」郑太医声音越来越低,虽然连诊三次脉,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是滑脉,你妈的,到底是谁搞大了王爷的肚子,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能说「王爷您有喜了」这句话吗?绝对不能!说出来就准备掉脑袋吧。
郑太医觉得自己十分的悲催,淼炜王可是说一不二的人,除了皇上、太后,大茂国再没有比他更尊贵的人,这麽尊贵的人却被人搞大了肚子,偏偏还是他诊出的脉。
「误诊?」王爷浅浅地冷笑,「你的父亲当年可是太医院的镇院之宝,而你是郑老太医最得意的儿子,就算你学艺不精,也至少学了郑老太医的八分医术,连你都说误诊,是想请郑老太医出山告诉本王你如何学艺不精吗?」
别啊!王爷!你把我爹请出山,我那老爹会把祖宗十八代行医济世的手册拿出来,让我跪着抄十遍啊!
郑太医在心里哀号,小心翼翼地观察王爷的脸色,忐忑地说道:「卑职大概知晓此脉的症状,敢问王爷今日可有食用性凉的食物。」
王爷想了想,只想起一样:「今日本王多食了酸枣糕。」
「酸枣性凉,王爷以後不可多食,一些性寒的河鲜海鲜也不可食用。王爷从明天开始每日晒半个时辰的太阳,若王爷感到恶心,就吃些酸梅。王爷最近最好勿与人行房,王爷之所以肚子难受除了是多食酸枣的缘故,还有就是房事频繁所致。两个月後等身体稳定了才可行房,切勿过於激烈,卑职开一副保……养身子的方子,每日两次,王爷千万记得要喝。」
差点儿说出「保胎」两字的郑太医暗暗擦把冷汗,快速地写好方子又提醒道:「王爷,我在方子下写了饮食需注意之处,还请王爷两个月内勿练武,也莫动刀动枪,一切以身体为重。」
一说完,郑太医不等王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