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周边安静得落针可闻,窗外只有雪压在树枝上扑簌扑簌的声音。
周澄体温偏凉,往常睡觉的时候,如果不烧炕,即便躺了很久被子都是冰冷的。今晚却不一样,身边熟睡的人像一个巨大的暖水宝,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把被子捂得暖烘烘的。
馥郁的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强势地提醒着他身边人的存在。
周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周慈的荒唐要求,可能是因为察觉到小姑娘话语里隐藏的关心和体贴,让他恍惚得昏了头,一时间竟不忍说出拒绝二字。
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边,温温热热的,像夏日里的狗尾巴草在轻轻地挠。
不知过了多久,周澄才酝酿出一些睡意,在黑暗中合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感觉身边睡着的人开始不老实,先是把腿搭在了他的腹部,后来又像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攀了上来,一边蹭他一边小声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周澄很困,隐约感觉到小姑娘折腾了一会儿便消停了,乖乖地趴在自己身上,也就没有强迫自己睁开眼,渐渐放任自己沉入黑甜的梦乡。
啊!
少女痛苦的呻yin把周澄从梦境中拉扯回现实,他很快地睁开眼,黑暗中隐约看见周慈蜷缩在自己的胸膛上,双手捂着ru房,嘴里发出nai猫儿似的尖细哭声。
周澄看她疼得紧紧闭着眼睛,身子躬得跟虾一样,不断地在颤抖,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道:
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周慈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胸部一阵刺痛,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刮了一下,直接把她给疼醒了。
胸好痛!流血了
周澄听说流血了,也顾不得她说的是胸部,一手揽着周慈,一手支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点燃了床头的煤油灯。
橘黄色的灯光柔和地亮起,周澄一眼就看到了周慈胸前衣服上两个小小的红色血点,大概知道她是哪里受伤了,一时间有些窘促,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周慈现在也清醒了,只感觉又疼又羞,含着胸不断抽噎,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呜呜呜这衣服怎么这么粗,磨的人痛死了!周小丫怎么连内衣都没有,我怎么这么倒霉呜呜
周澄闻言有一瞬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听她哭得伤心,只好笨拙地安慰道:
你先别碰那里,我去给你拿药,你涂了就不疼了,别哭了。
家里还剩一些云南白药,周澄下了炕,到放药的柜子里拿了棉签、碘伏和白药,递给哭得直打嗝的小姑娘。
我先出去了,你上好药了再叫我。
周慈抹着眼泪,闷闷地答应了。等周澄关好门,她才颤颤巍巍地脱了身上的粗布褂子,露出洁白纤细的上身。
啊!
周澄忽然听到房里突然传来的惊叫,急忙隔着门问道:
怎么了?!
里面的人没应答,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才带着哭腔回道:
我好像脱臼了
作话:抱歉没H起来,下一章立马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