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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太太笑道:哎哟,我真被你吵得头疼,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姐姐,瞧你姐姐多文静?
彤彤撅着小嘴:那是因为姐姐更像爸爸嘛,我像妈,不就是这样?
她如此一说,众人都笑起来。
谈太太笑骂道:你好啊,拐着弯儿地骂我是不是?
彤彤连说不是,谈太太却要咯吱她,母女俩闹成一团,谈教授和漪澜在旁看着,却是相视一笑。
你妈妈有句话说得不错,你确实更像我。
自卧病以来,他消瘦许多,胡子也花白了,看着漪澜的目光愈发慈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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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家里恐怕也只有你能撑起来。
爸爸,您怎么又说这种话。
见漪澜嗔他,谈教授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
他顿了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漪澜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不知为何他又道:
罢了,也不是要紧的事。
漪澜还以为他又对自己的病有所感慨,并未放在心上,这晚她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清早起来更觉神清气爽,一出门,见几只喜鹊正在枝头跳来跳去,韩妈笑道:
这是喜兆呢,老爷的病准好了。
及至下午,谈教授却忽然开始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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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以为是昨天出门受了凉,找出家里剩的药水给他喝了,过了半个多钟头,高温反反复复,漪澜暗觉不好,连忙给医生打电话,医生来了,又是听脉又是打针,仍旧毫无起色。
而从这天起,谈教授的病况便急转直下。
他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中医、西医,还有那位科勒教授,谈家全都请了。漪澜甚至想过再去请麦克维教授,只是那位先生已经去了欧洲,宁思齐也帮着请了许多医生来看,仍旧束手无策。
科勒教授暗地里告诉他,看来人还是没能熬过去。就连谈太太也看出来了,日日以泪洗面,又强撑着叫人去准备丈夫身后要用的东西。
冲一冲就会好了。她这样告诉漪澜。
漪澜明知这是无稽之谈,竟也觉得或许有效,她每天都不敢离开父亲的病榻,他醒来的时候就陪他说话,他睡着的时候,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他们说起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父亲教她骑马、抱着她去看烟花、牵着她的小手送她上学、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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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母亲怀上彤彤的时候,邻居有人跟她开玩笑,因说:
你爹妈又有了孩子,以后就不疼你了。
要是个男娃,就要喊你回家伺候弟弟,不许你上学咯!
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怎的,平常最是伶牙俐齿,那时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等她红着眼睛回家被父亲看到了,父亲问明白缘由,牵着她就去了那人家里,平常斯斯文文的他指着那人大骂一通,还说:
我就是再生十个八个也疼我女儿!你少胡吣,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后来漪澜又大哭一场,不过不是因为伤心。
她没有八岁以前的记忆,父母告诉她那是因为她生过一场重病。但也有人嚼过舌根,说她不是他们亲生的,她是捡来的孩子。
那时她明白了,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要紧?他们就是她的至亲,是她要拼尽一切守护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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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澜的身世,大概人人都猜到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