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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位医生的Jing心治疗下,谈教授的病一日好过一日,但他自己总觉得时日无多,每天都把两个女儿留在眼前,Jing神好的时候教彤彤认认字,若是疲倦了,就让漪澜给他念一念报纸,读两本书。
这天正念到报纸上一篇社评,说的是内阁改组,新任总理就任一事。
这位总理自然也是淮军一系的人物,不过和他的前任不同,他是个少壮派,背后站着的是穆靖川。
自下半年以来,少壮派越来越多地进入府院,正因穆靖川挟灭陈平粤、一统南方的大胜之威归来,可谓如日中天。
但他虽然从少帅变成了大帅,他上头还有一个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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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宗维虽年老,依旧野心勃勃,否则也不会拒绝北上就任,坚持要在金陵做大总统,方才肯推进南北议和一事。
眼下,这正是他和穆靖川最大的分歧。
穆靖川还在粤州的时候,漪澜便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这对至尊父子失和的小道新闻
年轻的儿子如同初阳朝生,年老的父亲怎会不生出即将失势的警戒?
哪怕穆靖川对父亲并无不敬,可历史上那些惨遭杀身之祸的太子,难道都是无君无父之人吗?
到了晚上,等谈教授睡下后,漪澜便偷偷在书房打电话。
她拨的并非帅府的号码,而是穆靖川一部私人话机,电话很快就有专人接了进去,听到他的声音,她下意识就放松了下去,只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握着听筒,一手绞弄着电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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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今天还好罢?
嗯。
你呢?
我也还好。
他二人一问一答,都是穆靖川问,漪澜答,穆靖川不免笑道:
专门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你有话想跟我说。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就是想他了,因道:
我看报纸上已经有人写祝寿文了,再过不久,就是老帅生日罢?
虽然不是整生,但似穆宗维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无声无息就过了,穆靖川道:
是,我大概过几天要去昌州。
她还以为如今他们父子闹得这样僵,他不会亲自去祝寿,心头不禁一动。
会不会,会不会有
别担心,老帅就我这一个儿子,总不至于要我的命。
漪澜忙道: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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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寿宴,恐怕说是鸿门宴也不为过,漪澜原就存着担心,此时不免更加忧虑,他似乎也觉察了出来,忙道:
我跟你开玩笑的。
顿了一顿,又问:我给你的戒指,你没扔罢?
当然没有。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想看你戴上它。好不好,澜澜。
两天后,穆靖川的专列发往了昌州。
随着穆宗维寿辰日近,报纸上歌功颂德的文章也越来越多,漪澜知道父亲不耐烦听这个,每次念报纸的时候都跳了过去,这天早上,她照例拿起一份刚送到的报,哐当一声,手里的茶盏却跌在地上,跌得粉碎。
彤彤坐在旁边等着开饭,见姐姐忽然脸色煞白,忙道:
姐姐,你怎么了?
她开春就要念小学了,也颇识得几个字,一低头,瞥见报纸头版上几乎要冲破纸面的黑色大字
穆宗维通电全军,因其子穆靖川渎职,现解除其军内全部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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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争取多更点【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