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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听他说了名字,都是几本权威着作,她早有心拜读,自然见猎心喜。
心里又不免奇怪,宁思齐又不通医学,素来也无甚研究,无缘无故的,他朋友为何寄几本医学专着给他?且还是不远万里,远跨重洋。
但这是人家的私事,漪澜也不好打听,宁思齐说书就放在编辑部,二人便一齐去了他的办公室。
宁思齐道:书在里屋,稍等。
说着转身进了里间,此时帮工的一个小少年送上茶水,笑道:
谈小姐怎么好久没来了,我们都还以为您跟宁先生吵嘴了呢。
漪澜心头一动,还未答言,宁思齐走出来,手里拿着几本厚厚的英文书。
她忙站起来双手接过,因屋中烧着热水管子,便把大衣给脱了,露出底下的鹅黄缎子长夹袄,一根细细的链子从衣襟里滑出,只见链子下方,缀着一枚宝光璀璨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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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齐不禁一怔,漪澜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忙把那枚钻戒收回衣内,只朝他笑了一笑,二人便只当此事没有发生。
其后谈了几句话,漪澜告辞离开,宁思齐送走了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只听到笃、笃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枚钻戒一看便是有价无市的火油钻,以大小成色论,价值连城。
这样的戒指,定然不是谈家置办给女儿的,戒指的含义又是如此特殊,况且贴身佩戴,难道穆靖川已经向她求婚,她也答应了?
不知不觉,那轻轻的敲击声已然停止,宁思齐叹了口气,眉宇间既无焦躁,也无沮丧,却是淡然依旧。
漪澜并不知他所思所想,一时走到金大外面,雇了车子回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心口的位置,而那枚戒指正悬垂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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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钻戒是穆靖川随信一道寄来的。
打开信封时,她听到骨碌碌一阵响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书桌上,待发现竟是一枚流光溢彩的钻戒时,顿时吓了一跳。
这样昂贵的东西,他竟然随便一塞就教人送来了。他在信里说,因为漪澜寄了她的相片给他,这是回礼。
其实那相片也是他找漪澜要过去的,据他说,他身边的亲卫都带着未婚妻的相片,他堂堂一个少帅竟然落于人后,这实在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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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一时起了促狭心思,便回信给他:
君若有婚配之意,可至通讯社刊登征婚广告,满园群芳必趋之若鹜,环肥燕瘦,任君择选。
哪知下一回她收到穆靖川的信,里头竟然真个是一张征婚启事,只是启事上写明
兹有某君,幸得薄名,今欲觅一才貌兼备、人品端方之女子为终身良伴。
如有姓谈,年十九,大学程度,家中有一父一母一妹且工文擅骑者,请回函至鄙处,另附相片一张。大好因缘,幸勿失之交臂。
漪澜读罢,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夜,到底选了一天去照相馆,又从一组相片里挑出最漂亮的那张放进了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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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双更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