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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正是金大借给宁思齐做编辑部的地方,漪澜掀起帘子,只觉热气混杂着油墨味道扑面而来。
地上到处堆着印刷好的杂志,又有一堆堆的书稿、报纸挤得人都快无处下脚了。
几个编辑看见她来了,都纷纷招呼道:谈小姐。
漪澜笑着点一点头,见他们都忙得很,也没有在这里盘桓,径直往里走。走到总编办公室前,里面传来宁思齐的说话声:
这稿子我不能发表,我们这里是新观察,不是新马屁,想给某些先生歌功颂德,请君另寻高明!
说着,他砰一声挂断电话,只听噗嗤的一下轻笑,一个莺啭似的嗓音悠悠道:
宁先生此言大大不妥,若让你的女读者听到,怕要疑心这样一位翩翩公子,怎么措辞如此不文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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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齐连忙回过身来,口里笑道:惭愧惭愧。
又请漪澜在沙发上坐下,叫听差送茶进来。
这寒冬飘雪的时节,漪澜见他却只穿着衬衣马甲,袖子还挽起到手肘,手上沾着油墨,显然刚从排字房里出来,因道:
这段时间社里恐怕更忙了罢。
宁思齐点头道:刚有一批杂志印刷出来,要送到沪城去。还有昌州的一批,今晚定要赶出来,我忙得都快火烧眉毛,实在没功夫应付那些人。
原来《新观察》的名声一日胜过一日,如今已是蜚声南北。
因杂志只在金陵刊行,便有许多外地书商过来,希望能和杂志社建立往来关系。
如今杂志已经在沪城昌州等几个南方大城市有了代销点,燕京方面正在交涉,宁思齐身为总编,自是分身乏术,漪澜道:
需不需要我过来帮忙?之前我也帮宁先生编过稿子,自觉可以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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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齐也不推辞:那可真是救急了,我正愁招不到合适的编辑。
不过我也没钱给你发薪水,就请你多上几回小馆子罢。
一面说着,二人都笑起来,漪澜便拿出自己的稿子请宁思齐指点。
原来《新观察》的副刊上有一个专栏,专门刊登一些医学、机械方面的科普文章,一次宁思齐在谈家做客,谈到此事,便鼓励漪澜也向专栏投稿。
因他道:科学也是新思想,医学更是救民之道,只是长久以来深锁于典籍高阁之中,民众自觉深奥,所以敬而远之。其实任何科学,若能用深入浅出的方法宣讲,定然能得到普及。
我想医者都有救死扶伤之心,手术刀可以救人,笔杆子未尝不行。且一把手术刀,一次只能救一人,一支笔,或可救天下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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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虽然不觉得几篇科普文章就能实现如此宏大的理想,但听了这番话,也是深受触动。
从那天之后,她便时时写一些稿子投过去。而宁思齐也不着意通融,审稿依旧严格,经常把她的稿子打回来。
这一来一往间,二人愈发熟稔。
从前漪澜只因为他是父亲的忘年交,与他有些来往。如今两人已成了朋友,她还趁着假期时常来编辑部帮忙,因此外头那些编辑都认识她。
漪澜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却不知父母的心思早已活泛开了。
谈家夫妇都知道她和穆靖川闹了矛盾,但两人究竟是决裂了,还是单单吵嘴,她既不说,谁也不好问。
如今夫妻俩一看,她既和宁思齐要好起来,会不会和穆靖川已经断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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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打仗的穆七:脑婆一定在想我吧(*^^*)
渣澜:勿cue【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