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胸腔里狠狠跳动了两下,继而立马稳住心神,镇定的与魏尔得的死亡凝视对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你连睡觉都不摘面具啊。”
魏尔得看着他,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淡淡道:“习惯了。”
宋修昀使力抽了抽被魏尔得紧拽的手腕,魏尔得的手劲大得出奇,铁钳一样钳制着他,愈发让他意识到双方悬殊的实力差距。
“我想要看看你的真容,可以吗?”
闻言,面具下的眉梢挑了挑,眼底浮现出几分兴味:“可以,但现在还不是好时候。”
宋修昀本也不是真想去揭面具,顺势说道:“我不动你面具,你可以松开我了。”
手腕上的钳制松开,但魏尔得的大手却没有离开宋修昀的身体,而是抚过他的手臂,一路向下,游移上了他的腰臀。
滚烫的手心高过他的体表温度,在抵达宋修昀的后腰时,五指跳舞似的触碰过他腰际的皮肤,在宋修昀的敏感处弹了个前奏,激得宋修昀产生出一种奇妙的舒适感,在他躬身想逃之时,魏尔得猛地发力,摁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揽进怀里。
一下子,被窝下的两个人紧密无间的贴在了一起。
宋修昀局促的脚被魏尔得夹紧按下,双手撑上了他饱满紧实的胸肌,耳边听得一声低沉愉悦的轻笑:“宋总有晨间运动的习惯吗?”
宋修昀体格与魏尔得相差不大,被这样暧昧抱着半点也不小鸟依人,尤其想到之后魏尔得要对他做的事情,他只觉得别扭难堪。
但这一次,他没有反抗打骂,只是半垂下眼,纤浓的长睫遮掩住眼底的情绪,公事公办一般说道:“你想有的话,我也没法拒绝,不是吗?”
“宋总很识时务。”
魏尔得撑起身子,如一片乌云将宋修昀遮盖于身下。
他放平宋修昀,扶着他的大腿向两边分开,抬腿跨跪进他的双腿间,双手从宋修昀的腰际抚摸游移,如同品赏一尊工艺品般,细细抚摸过他匀称紧致的腹肌、胸肌。
指腹向上带起阵阵颤栗,最终手指停留在胸上两颗逐渐挺立的红豆上,开始揉捏戏弄。
红豆越捏越硬,宋修昀双手抓紧身下床单,偏头忍着身体逐渐变化的异样感觉,和精神上慢刀子割肉的羞耻难堪。
魏尔得捏玩了小会儿,低头用齿舌继续逗弄这两点敏感坚硬的红豆。
在牙齿的研磨轻咬下,宋修昀的喉间溢出了轻轻的呻吟,合着吸吮舔舐发出的水肉声,成了晨间床上的小曲前奏。
麻痒过后,乳尖在利齿间生出了细碎的疼。
宋修昀是个对疼痛极其敏感不耐的人。
咬着牙忍耐了半分钟,时间在啃咬焦灼的氛围里无限拉长,他没法再当一个木头人。
“别咬了。”
铁链窸窣,宋修昀抬手去推胸前的脑袋。
魏尔得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将他的两只手交叠抓进手里,压到头顶,摁进蓬松的枕头里:“那我开始吃正餐了。”
宋修昀听懂他的意思,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直起来。
魏尔得俯视着身下满面通红的男人,惯来的禁欲气质和生涩的情潮羞涩同时糅杂在宋修昀的身上,他还极力保持着镇定,妄图维持所剩无几的体面与魏尔得斡旋。
“你的手下跟我说,我是你的新宠。”
没有料到宋修昀的开场会是这句话,魏尔得撑在他颈侧暂停片刻,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嗯?”
得了喘息,宋修昀后退着从魏尔得的阴影中坐起,靠在床柱上与他平视:“你的旧人呢?你会怎么对待他们?”
魏尔得翻遍记忆,他所替代的这个人物每日淌在杀戮阴暗的血泊里,哪里有什么旧人?
不过,他逼视着宋修昀的眼睛,满不在乎牵动嘴角,凑近他的脸庞,似真似假的说道:“自然是杀了。”
灼热的吐息拂过宋修昀的皮表,他在魏尔得的热息里轻颤了一下,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但抵抗的姿态却卸下来:“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把新人变成旧人的过程延缓些?”
说出这句话后,魏尔得心中的屈辱值面板往上跳动了一大截。
宋修昀的态度转变,让魏尔得的攻势暂停下来。
“宋总,你这是想通了,决定乖顺服从于我?”
宋修昀静默的看着他,没有否认。
“很好。”既然肯配合,魏尔得决定换个姿势操他,他早就想变花样了,“你去那里趴着。”
宋修昀顺着魏尔得的手指看去,床挨着落地窗,窗前还有一块铺着白色长毛毯的空地,上面只放置着一座单座的布艺沙发。
魏尔得解开了他手脚的铁链:“要我教你怎么趴吗?”
“不用。”
宋修昀咬牙,赤裸着走下床,在沙发前站定了,从前方扶住靠背弯下腰。
如此一来,他的屁股正正好对着身后的床。
晨风在眼前吹过树梢,鸟群飞起,光洁透明的玻璃外是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