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在他头顶,嗅了一下他发丝的味道,不满道:“少跟那个家伙鬼混。”
这次舒远理解了,应该是缪沙不喜欢他身上的气味,所以让他去洗澡。
缪沙就这个姿势搂着他,气息稳定,看起来是要继续睡一觉,但舒远有点受不了屋子里的血腥味,只好往被子里钻,头埋到缪沙胸前,等缪沙的气息盖过血腥气才停下,缪沙应该是洗过澡了,身上很清爽,他感觉缪沙身上也没有伤口,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浓重的味道,久久散不下去。
“…给我倒杯水。”缪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懒散的指使舒远。
缪沙伸手接水杯,视线却落到了舒远的脖子上,他眼睛眯起,十分不爽的盯着舒远,舒远端着水杯又往前送了送,缪沙冷哼一声接过水杯,眼神仍旧盯着舒远。
舒远一直乖巧的坐在旁边,却让缪沙更加不爽,因为按照以往的情况,舒远早就察言观色,带着笑过来讨好他了,今天却一直无动于衷,这些天舒远一直被伽略森照顾着,浑身上下都是那只雌虫的味道,洗都洗不掉,而舒远才清醒两天,脖子上就留下了这么明显的艳红的吻痕,这在他眼里都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艾伦那家伙是有分寸的,他的星船上到处是雌虫,艾伦是不可能给这小崽子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留下这样充满暗示性的暧昧痕迹,只有那只白毛——谁给他的胆子!?
这小崽子还腆着脸在这笑,不知道拒绝?
缪沙毫无预兆的拽着舒远把他压到床上,一只手卡着舒远的下巴逼迫他仰头,侧头咬上他的脖子。
“疼!”舒远推不动缪沙,软声道:“缪沙,弄疼我了……”
“唔…别咬了!缪沙!”
缪沙抬起头,看着舒远脖子上一片充血的鲜红印子盖过了旧的暗红痕迹,终于心满意足的轻掐着他的脖子,阴冷道:“疼就对了,留这么放荡的痕迹是想勾引谁?”
舒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缪沙是什么意思,顿时又疼又气,连信息素也不放了,捂着脖子缩成一团。
“还敢耍小性子?”缪沙掰正他的脸,强迫他睁开眼睛,‘新仇旧恨’一起翻上来,缪沙此刻对他也是压着脾气:“艾伦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以为没谁能管你了?”
舒远知道缪沙因为孕情脾气不好,也知道缪沙这两天在外面忙那些溜进来的雌虫,他不想与缪沙争论,但实在又疼又气,他不知道脖子上一个痕迹怎么引到他放荡的,只是委屈道:“我好疼啊,你太粗鲁了。”
“疼才长记性——我粗鲁?那谁温柔?”缪沙掐着他的腰侧又留下一个泛红的印子,冷笑道:“艾伦?还是那个废物白毛?让他们去给你拦截卡戎的手下去啊?”
按缪沙的力量,估计他捏掉自己几块肉都不成问题,这样留下印子肯定是控制力道呢,但依旧让舒远疼的抽气,那该死的标记也不晓得起点作用,就这样让缪沙作恶,他真的不想理缪沙,因为缪沙说的很对,但就是太对了,对到让他面对这样的嘲讽感到羞耻,因为没日没夜拦截卡戎手下的就是缪沙和银河团的雌虫们,他勉强撑起一个讨好的笑:“他们都没你厉害,你轻点好不好?”
“辛苦了,缪沙~”舒远连忙按住缪沙的手,讨好道:“我知道错了,别欺负我了嘛。”
“信息素。”缪沙掐着他的脸蛋冷哼:“你最好真的知道错了。”
舒远放出信息素点头:“当然知道错啦,缪沙你心疼心疼我嘛~”
缪沙掐掐他的脸颊当作威胁不再理会他,然后把被子卷巴卷巴团起来垫在肚子下面趴着,舒远缓了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他静静等了一会儿,见缪沙还是没打算理他,就躺在缪沙后面悄悄的玩他头发,就这样又沉默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缪沙终于起身,红色的长发从舒远手中溜走,舒远也跟着他坐起来,眼神随着缪沙的身影移动。
缪沙被他看的烦了,随口道:“错哪了?”
……
艾伦神色凝重,再次同伽略森确认:“你确认舒远对你前后态度转变很大,而且不自然是吗?”
“是的。”伽略森说:“昨晚和今早,我对他用了两次异能——他什么也没想。”
伽略森简略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诺艾尔听完之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而艾伦在思考舒远的态度转变的契机是什么,接着伽略森抛出了重点消息:两次使用异能时舒远什么都没想。
什么都没想才是最可怕的。
在他刚刚恢复一段长久且糟糕的记忆之后,他什么都没有想,哪怕他脑中想着杀掉卡戎,想着自杀,想着离开这个世界,哪怕想的在糟糕也比什么都没想好。
“我难以断定他的精神状态。”伽略森接着说:“一般在联盟,这种雌虫被判定为丧失主观意识,但他……”
他不在联盟,他也不是雌虫,并且…他表现的太好了,太正常了…如果不是艾伦提起要给他进行心理分析,他或许还不能确定舒远的状态异常,毕竟以他们的关系来看,舒远怎么样对他都是有可能的。
艾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