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家里,裴译全程都一声不吭,也不跟她说话。
直到她有了情绪,又开始跟他闹,他才开口问了起来。
你们今天在角落里面做什么?叔叔为什么把尿尿的东西塞到你下面?
妈妈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凝滞了,冷声说道:你看错了,怎么会有那种事。
裴译直觉的感觉事情不对,她在否定发生过的事,心里更加害怕了,当即就爬过去想找她的手机给爸爸打电话,结果却被妈妈给一把抱起来,扔到一边。
他不顾一切的往那边跑,最后被她顺手抄过丝巾,背对着用力绑住了双手,丢进黑暗不透光的衣柜里锁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就是有!我明明看到了!你还舔过叔叔尿尿的地方!我看到了好几次!
外面的女人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她焦虑地绞紧了双手,指甲把掌心都掐到变形。
她就像哄小动物一样,蹲在了衣柜旁边,说道:这个是很正常的事,小译,妈妈给你洗澡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帮你把身体都洗干净?这样碰是正常的,跟亲近的人就会做。
你放我出去!我要爸爸!爸爸!
他被塞在衣柜里,哭得撕心裂肺,根本听不见外面女人说话的声音,可女人却还在喋喋不休地跟他说着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直到晚上,他才从衣柜里被放出来,下午很想尿尿,但是怎么叫都没人来帮他,他尿到了裤子里。
妈妈把他放出来,他马上就跑去洗澡,很羞耻地自己洗到一半,她突然进来了,过来说要帮他洗。
裴译拒绝了,他现在很害怕妈妈,可他的拒绝根本就没有用,她用力压着他要给他洗澡,嘴里还是说着她白天说的那一套话。
她摸了他好一阵,把他给弄硬了,又低头开始亲吻他的私处。
一开始他很抗拒,可到后来就开始感觉到舒服,他开始发抖,她离开时,他满身都是汗。
你看这个是很正常的,跟关系近的人就会做。她把脸上被洗澡水打shi的头发撩到了一边,露出了她那张让人根本恨不起来的漂亮面孔。
你下午还尿裤子了,妈妈也没有嫌你脏不是吗?小译,妈妈最爱你了,妈妈只有你了,你告诉爸爸的话,爸爸会跟妈妈离婚的,明天妈妈就不跟叔叔说话了,你原谅妈妈吧,好不好?妈妈求你了。
他现在很热,但他能感觉到妈妈好像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熟悉的妈妈。
那你回家。
好,我们回家。
你晚上不要再跟叔叔打电话了。
不会了不会了,妈妈睡觉之前把手机给你拿着。
她说着又拿起了孩子的手,看着他柔软的手腕皮肤上面有了红色的勒痕,眼里充满了内疚和自责。
小译,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是不放心的话,就拿绳子把妈妈给绑起来,妈妈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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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译慢慢长大了,可她还是跟以前那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光是心态方面,就连她那张脸,都还是家里摆放的那张婚纱照里的模样。
他十岁以前就已经明白了,他小时候被最亲的人做了很不齿的事情。
这种醒悟就像是体内正常的细胞在某一刻发生了癌变,意识到的那一刻并没有显现出真正的恐怖,它只是在他的情绪里持续扩散中,侵蚀着他其余的正常思想。
她是个很没脑子的人,只念过小学,当初就是靠着这张清纯美丽的脸,所以才在信息闭塞的小山村里勾上了那个一心放在事业上的男人。
怀上裴译那年,她才十六岁,也就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裴骁锐才跟她结了婚,他对她的一切都负起了责任,给她大量的钱花,让她带着儿子住在北京。
到了该懂事的年龄,裴译明白了羞耻,可在他还没有明白之前,他被那种感觉给诱捕了一段时间。
在他强硬的要求要跟她分床睡之前,她时不时会对他有那种超出正常范围的亲昵。
他没法说,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说,这种感情是极端的恨意里还掺杂了一生中对母亲最浓烈的爱,还有他对在外工作的父亲深深的内疚感。
曾经信任、依赖、仰慕的人,一夕之间突然就变成了最厌恶、最恐惧、最恶心的人。
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她表现的就像个不懂事的人,很多地方都需要依靠他。
而他从小就被她驯化,养成了强迫自己照顾他人情绪的习惯。
很多时候哪怕内心里是抗拒的,但嘴里还是不得不张口叫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