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几人相继告辞,厢房窗口的花树阴影下,一个宫装女孩缓缓走出,英气小脸满是阴郁。
话虽如此,但玉瑛心里却如困兽愤怒:生在尚书府中,两个弱女子,哪里有什么办法可想!被妹妹搂住,那黑衣女子洇心恐惧的娇躯颤抖,却仍兀自强撑道:「没事……姐姐,姐姐受得住的……玉瑛莫要管了,叫父亲知道不好……」
小跑而来的女孩见了如此下流的一幕,原本怒气冲冲的小脸也不禁一红,暗啐一口自己在想什么呢,快步迎上去。
听得姐姐如此懦弱不堪,那英气的女孩痛心万分,抓着姐姐的肩膀,厉声道:「那老匹夫,竟是要把姐姐嫁给那天杀的三皇子啊!」
其傲人的身子,哪怕是一身低调宽松至极的黑袍也遮掩不住,硕大浑圆的胸乳和臀尖儿硬是把那黑纱高高撑起,绷得紧紧的,好似故意勾人揉捏一般,随着女子的脚步上下不停颤动,反而更显别样色情。
一处府邸大院,凋梁画栋,花树掩映,只听一处厢房里时不时传出一阵沙哑的尖笑,却是几个中年人在内交谈。
「姐姐!」
「姐姐!你可知道,那渣滓要把你嫁给谁!」
「不留了,过会儿便当有宫卫来传斋戒消息,若看见咱家在这儿可不美……」
方才的声音便是一个身着蟒袍,面白无须的男子发出。
黑衣女子怔怔地低头,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一头的妹妹英气痛苦的小脸,强撑的坚强一点点分崩离析
被称作姐姐的女子一愣,小脸上的笑容僵住,两瓣玫瑰般的嘴唇颤抖着,沉默半晌强笑道:「嫁出去……嫁出去也好,洇心在这府里呆着,也是给大家添麻烦……」
发问之人又用力捏了捏怀中的女孩儿,惋惜叹道。
陆尚书冷哼一声:「自然是她。那不成器的小女,倒要劳烦三皇子调教。」
「唉,可惜,可惜……」
听着女子颤抖地嗓音,玉瑛急切地捧着比自己还高的姐姐的脸,「你,要嫁给那种家伙啊……」
「玉瑛,」
她如失了魂般,两只小手胡乱抓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后退——玉瑛以为她要晕倒,赶忙搂住她:「姐姐莫要慌张,玉瑛定会帮姐姐想出法子来……」
只见一处小院墙的阴影下,一个黑纱遮住全身的高挑女子正立在那儿,弯腰驼背,两手颇为局促不安地捻着衣角,来回踱步,却也不知在等谁。
的皇城仓惶奔去。
这一声好似晴天霹雳,将那黑衣女子噼地怔在原地。
被称作玉瑛的女孩咬牙切齿,别过头道,「那渣滓……竟真是要把姐姐外嫁于人……」
「陆尚书,」
听得脚步声,高挑女子小雀般猛地缩首转头,见得是她,那一张娇嫩至极的俏脸才露出惊喜的笑容,胸前两大团软肉摇的人心一荡,赶忙碎步迎上来。
愈发微弱的声音充斥着逆来顺受,那细长手指却死死地握紧一角衣衫。
「公公所言极是,」
那自知说错了话的国公也赶忙起身应和,陆尚书脸色这才缓和:「公公不再坐饮一会儿?这南疆的贡茶可真是不错……」
无声向地上啐了一口,她小跑出院,快步转过数道回廊到尚书府的后厢。
那蟒袍太监嫉妒地看了眼这中年人怀中的女子,一阵冷笑,「朱国公这个年纪,还想来场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成?」
「姐姐无需再叫那渣滓父亲,」
旁边却又有一人挺着公鸭嗓急切问道,「您这要出嫁的,当真是府上那位大小姐?」
………………七日之前。
京城
那朱国公一听,心中暗骂:死太监早没了下身,对这些事总是颇为敏感,自己做不得,也看不得别人做。
一个面目灰白的中年人对着这太监恭敬说道,「到时便是喜上加喜,小女能嫁予皇族,我陆家也是光宗耀祖。」
女子声音婉转娇柔,更因隐隐的激动勾人至极,「父亲怎么说的?可有转机?」
「陆尚书这日子倒是选的好,几日后便是选仙会了,待得仙子再上山,便是极好的良辰每日,正适合大婚啊,哈哈哈哈——」
万幸那大太监此时起身告辞,学那文人抚须,相当滑稽地摸着自己光熘熘的下巴笑道:「不提不提,宫中有事,咱家先行告辞,便在此处先恭喜陆相公了,哈哈哈哈——」
此人看外貌已是花甲之年,脸色虚浮至极,显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怕是下身都已半废了,却仍是抱着一个幼奴使劲揉搓,那女孩儿一条白胳膊被干瘪手指捏的满是乌痕,却硬忍着泪花赔笑。
她的声音充斥着痛苦愤怒:「是那个三皇子啊!姐姐!」
这话一出,却说的陆尚书老脸一僵,颇不自在。
身上却是赶忙坐直,把女孩儿推到一旁答道:「哪里哪里,只是尚书家长女美名远……额,不是……如今名花有主,老朽颇有些可惜而已。」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