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活够了是吗,非得立个遗嘱?你要是真对过去做的坏事有所悔过,余生就多做些慈善,大可不必用这种顾影自怜的苦rou计。林锦冷声道。
殷韵听了这番话也没生气,只是抿着唇继续保持沉默,这样油盐不进的态度也让林锦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起来。
你不想知道有关母亲的消息了?林锦气闷说道。
提到霍清浅,殷韵的神色这才了些许细微的变化,但脸上尽是无奈,你不想我去找,她也总是想方设法地想离开我,这样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能有之前那十几年,已经足够了,我知道我对你亏欠很多,前半生我确实没做过什么好事,在你们母女俩眼里更是罪大恶极,没有我,对于你们来说会是件好事吧,她也不必东躲西藏来避开我了。
你这人,简直是疯子!林锦被殷韵着消极言论逼得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思了,她算是认识到母亲所说的,殷韵这人就是个偏执的疯子。
更令她气愤填膺的是,她无法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冷漠无情到对这件事袖手旁观,即使是面对这个带给她悖论血脉,又无情抛弃她的人。
林锦还是咬着牙妥协了,我可以帮你联系她,至于她愿不愿意见你,我决定不了。
Alpha听到这番话,像是一瞬间恢复神识,不再是之前那副双目无神的模样,即便是没有开口,神情里的那份期待几乎是呼之欲出。
林锦直接无视那份满怀期待的目光,拿了手机避开这人探寻的视线,走到角落处拨通了越洋电话。
小锦,怎么了,有什么找妈妈吗?电话那端传来温婉悦耳的女声。
林锦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当得知殷韵打算寻死这点,远在海外的霍清浅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呆滞。
她是不是骗人的?女人思虑许久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让林锦哭笑不得的话,不过林锦也明显听出了女人话语里藏着的担忧。母亲被那人禁锢在身边那么久,心肠比自己还软,尤其是面对殷韵。林锦又怀疑起自己这行为会不会是再次将母亲推进火海。
看样子不像是假的,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她执意拿那些遗产继承的文件给我签字,还说是当初跟你说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林锦隔着听筒都能猜到电话那段的母亲该是怎样一种矛盾焦灼的心情。
嗯,确实是当初她承诺我的,你接受了吧,那是她欠你的,也是她应该给你的,至于她你将地址告诉她吧,没了那层光鲜亮丽的身份,即使她真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不要有心理负担,接受了吧。霍清浅语重心长地说。
林锦也立马意会到了霍清浅那番话的用意,让殷韵净身出户,把所有钱财都给她搜刮了,她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恐怕不是她拿捏母亲,而是母亲拿捏她。
这样一番谋划后,林锦的心情也顿时变得轻快不少,对霍清浅最后说道,嗯,妈妈,你可别再怕她,也别轻易对她心软,最好是让她好好尝尝苦头,有什么事一定记得及时联系我。
母女俩的这番计划,变成林锦满怀期待地盯着了沙发上的殷韵了,一番巧舌如簧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原因后,Alpha面露难色,许久后有些犹豫地说出自己最后一点维护人权的请求,那可以留下买机票的钱吗?
林锦看着面前依旧一脸冷漠相地Alpha吃瘪的可怜模样,有种大块人心的愉悦感,就是可惜母亲不在身旁,没能跟自己一起见证这一幕。
接手殷韵名下所以财产和产业,也就是意味着接手了整个殷氏,这可不是件单纯纸上谈兵的小事,或许,她也是时候回趟Y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