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少年的一身颇为美艳的鞭痕,青柳顿悟,恐怕也是青楼中,对待“不听话”的人的手段。
也许才十七八岁,介于少年与青年的体型,不是因为瘦削才显得纤细,而是因为身量未长成,还未显出男人特有的棱角,才雌雄莫辨,晃了所有人的眼,也让初见时的青柳认为只是一位个子高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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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咽咽口水,震惊在腹中乱滚,他看着美人眼底的悲伤,比起阴阳同体的震惊,他更加心疼公子身上的鞭痕。
原来不是姑娘,是一位美公子。
“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说话。”
而且还是一个小公子。
喧嚣热闹的前院,别看棠香园的起名文雅,但也掩盖不了其烟花之地的本质,纸醉金迷,温香软玉,到处可见酒色之徒,满耳皆是靡靡之音。
“云花人!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了好久。”
可是偏偏的,美人脸色毫无淫靡,眼神清冷,动作大方,让人生不起亵渎之心。
他原本是打算陪着皇子喝喝酒就回去,现在有了其他目标。
气氛沉默中,云生翡看着少将军弯下腰,拾起落在地面上的白衣,披在他身上,嘴巴嗫喏了几下,最后蹦出一句,“你身上还湿着,脱光了容易生病。”
男女器官,聚与一身,怪异至极。
今晚的惊讶太多,青柳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位差点淹死,一身鞭痕的美公子是位花人!!??
腰带在男人目光中落在地上,湿透的白衣缓缓褪下,跟那日一样的素艳肚兜贴在美人雪肌上,紧紧勾勒出胸乳的痕迹,青柳赶紧闭眼,但对面无声无息,他又忍不住好奇的睁开。
寻人的小丫头来到僻静的池塘这边,见到池塘边的两人,眼睛一亮,喘着气惊喜道。
云生翡看着眼前少将军,修直挺拔的身影仿若一颗护人风雨的古树,月光下深褐色的肌肤闪烁出漆铜色泽,眉眼并非俊美,但深邃有神。眉骨,颧骨,鼻梁,都非常立体强势,要比京城中生养长大的公子哥们硬气很多,加上高大健硕的身材,整个人冷的像一把大刀,又沉又重又锋利。
青柳接过酒杯,一口饮下:“还有花人能入三少眼中?”
夜色正浓,风清月白,美人身上的痕迹,就像缠绵的藤蔓花枝,在他的身上盛开,连小巧玲珑的雪胸上,都带着一两道圈圈绕绕。
空气一时寂静。
因为没有了希望。
前因后果都明白了,青柳听着小丫头道:“云花人,还有一会儿就该您上场了,前院玉人叫我来寻您。”
青柳就在这种环境中,孤单单的坐在一边,仍是一脸冷色。
他依旧认为白衣公子是丽人或者玉人,已经接过客了。
一睁开,就看到了美人已经脱光,连最后的肚兜没有了,整个身体都对他敞露开来,水珠沿着青丝,流淌在修长紧致的曲线上。然而尽管月光朦胧,青柳依旧能靠着良好的视线,看到那一身雪嫩的上好皮子,分布着无数道细细浅浅粉痕。
云生翡目光复杂:“今晚很难有僻静地方了。”
又想起今晚的宴会,难怪少年想要寻死。
莫名的,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花人……云花人……”
“这个样子的身体,你还要称呼我为“姑娘”么?”
云生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明脱光的人是他自己,可窘迫的却是眼前的少将军。
青柳脸色一变,一下子握住了云生翡的手。
如果不是皇帝要掌控西南,想来,以后会在京城听到这位少将军在战场大发神武的事迹,而不是被密探告知。
三皇子余晨泽酒气微醺,举着酒杯笑道:“柳少怎地这个时候才回来,可是错过好几个歌舞双绝的花人。”
他是孤身一人回来的。
吐字生硬的好像刚刚成精的石头在学说话。
皎白的月色在被水面映出波光粼粼,清凉中透着幽情,铺撒在赤身裸体的美人身上,在岸边草地留下笔直颀长的影子,以及清晰且自嘲的声音。
青柳满脸掩饰不住的惊愕,面前的美人,除了一对女人家娇俏浑圆的小乳,胯下还有着代表男人的粉白玉茎。
少将军看着身量纤弱的少年,或许是因为面容过于惊艳,他忽略一些稚嫩的地方,现在美人脱光了面对他,比起欣赏美色,震撼的心情消散了所有心思,反而更加注意观察到少年的面容以及身架子。
青柳以为他说的花魁宴会,但那是花人的事情,跟眼前美人有什么关系?
一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两人之前的气氛,青柳帮着云生翡穿好衣服,心里也自在的少许,怕刺激眼前公子又寻死,故作轻松道:“既然你我都坦诚相见了,那有什么秘密也可以对我说说,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我今晚都在这里。”
还没有接过客的花人!??
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