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边曾经有个节日习俗，”徐怀柏探手过去，一把捂住她的耳朵，带着人往边上走，“什么节我不记得了，但在路上只要看对眼，姑娘家收了花，两人就可以去旁边草丛里滚上一滚，促成一桩好姻缘。”
她终于知道温书予的那句“民风开放”“一个人不安全”指的是什么了。
陈曼淑衣装得体，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年过四十依旧气质非凡，“刚刚阿铃说是你我还不信，几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自媒体只会越来越发达，那家酒馆最初就是在短视频软件上火的，”乔烟像想起了什么，“你买那么一大堆ip，不会真打算放着发霉吧？”
“我记得某人那天还说可以不用那么快答应他。”
他当时脸上还残存着跟旁边人开玩笑的样子，两人对视，她先别过了视线。
“你觉得我想拿去干什么？”
“世风日下……”
“姐，他是你男朋友吗？”
这附近有个小酒馆，近年有些出名，成了网红打卡地，闲来无事，徐怀柏打算带着她去看一看。
…
陈曼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才拉着陈阿铃笑道，“不错，不错，很般配嘛。”
两人越走越远，沿着海边，人渐渐少了起来。
他挑眉，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乔烟 ，可她知道这人的无辜都是装的。
“阿姨好。”
又多寒暄了两句，临走前，她拉过了乔烟的手，“你爸爸挺念你的，既然来这边了，有空去看看他吧。”
徐怀柏把手收回来，正要再开口，却看见乔烟给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乔烟抓他的手腕，“想的美。”
他反手把她抵上栏杆，宽阔肩背挡住视线将她圈在怀里，低头贴她脸，语气暧昧，“不过，可以换个地方。”
这边人少，除了椰树，还有很多灌木丛，路灯微弱，现在他们站的位置右手边就是海，下面有一大片小树林。
徐怀柏笑，“价值是可以提高的，你妹妹眼光不错，至于接下来，你看着就好。”
“不过嘛，刚刚，你收了我的糖，”徐怀柏捻起乔烟的下巴，“四舍五入，是不是也该陪我滚一下？”
“姐，你要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怎么？”
“谁说不高了？”
陈阿铃也说，她的视线又往徐怀柏那儿瞟了瞟，没来由的，乔烟往前站了半步。
乔烟推开徐怀柏，神情像笼了一层雾，“很久不见，您看起来气色很不错。”
徐怀柏又摸了一把她的脑袋，“做总裁真做上瘾了？那有没有兴趣来正森做总裁夫人？”
徐怀柏显然也听清了。
“乔烟，没想到还真是你。”
旁边，陈阿铃冷不丁开口，她视线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徐怀柏身上，乔烟看过去，她才悠悠瞥过来。
乔烟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其实我最近是觉得，做影视成本还是太高，也有风险，市场风向变化又快，能不能找到一个双赢的策略。”
“说的跟你占我便宜还算少一样。”
乔烟把他手丢下去，“别老摸我头。”
徐怀柏感觉乔烟的身子僵了僵。
乔烟用食指抵上他的唇，推开些许，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乔烟沉默片刻，“好。”
“那天忍得住，”徐怀柏吻了吻她额角，低声道，“……刚刚听了，你又在身边，有点忍不住。”
“嗯？”
“嗯，家里一切都好，你爸爸逢年过节还用念叨你……”
“我可不止只是想想。”
“是的，”没等乔烟开口，徐怀柏先说话了，“我是乔烟男朋友，阿姨好。”
恍惚间，徐怀柏想起了高中有一次升旗仪式，大家都往操场走时，他被簇拥在一群男生中间，乔烟就抱着书走在前面。
她回头，清冷的眉眼压得住阳光的热烈，淡淡的模样，又像水墨般晕染。
也是人来人往，一个女同学朝她跑过去，大声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头朝他一笑，长发随动作被甩到一边，侧脸线条柔和好看，她没化妆，眉眼干净。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要么卖，要么拍，但两者我觉得效益都不高。”
五步远站着一对母女，即使路灯微弱，乔烟也认出了那个母亲。
两人都噤了声，这下乔烟听清了，女人浅浅的喘息夹杂了几声短促的叫，其中还有男人不甚明显的粗重呼吸。
“好的，”乔烟摆出礼貌的笑容，“过几天会来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他掠过了陈阿铃，左手不动声色地牵住乔烟的手腕，放在身前。
而他啧了一声，转头就随口跟别人吐了一句，“我女朋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