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放我走。”
“不着急。”
温如许倚在窗边,笑意淡下来,“其实重逢这么久以来,我们从来没有好好叙过旧呢。”
“我没有旧要跟你叙。”
现在是傍晚,乔烟推测她睡前应该被喂过一次退烧药,身体明显比上午好了许多。
但她也无法推测温如许这个疯子有没有给她喂过别的什么。
“你当年甩我甩的那么干脆,现在却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温如许拔高了声,情绪激动得突然,微笑的假面裂开,是一副可恶而可悲的嘴脸,“我……我那么喜欢你。”
“你不是,”乔烟反驳,“你只是胜负欲罢了,你不见得多喜欢我,你只是在用我挑衅徐怀柏。”
“如果当年招惹你是我的错,那现在我也早就还清了,温书予,卢子铃,那篇论文,有问题的茶叶…包括我脖子上你故意留下的吻痕……”
她声音一点一点沉下来,“温如许,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
房内一刹静默,落针可闻。
乔烟动了动被铁链束缚的腿,金属摩擦出声,下一秒,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抓住,一把扯到了床尾。
“唔……”
温如许抓着乔烟的脚踝,一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镜不知何时被取下,眸子里暗藏的沉沉火焰蔓延。
“我反悔了。”
他语气冷然,唇边勾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因为长期握笔有薄茧的指尖摁着她腿,折下去,轻轻摩挲着。
乔烟用力反抗,却被他压制的更厉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烟烟,就算我现在真的上了你,等他们来,你也早不知道在我身下死多少次了。”
“温如许你唔……”
乔烟身上的长裤被他粗暴地扯下一些,露出腿根的白皙肌肤,衣摆掩盖些许,而下一刻,嘶拉一声,裤子的布料就被撕开。
她是真的慌了,手足无措抓起什么就往温如许砸,枕头,衣服滚落在地,乔烟用被栓住的腿狠狠一踢,链子沉重,他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一条腿。
“别碰我!”
乔烟猛地往后缩,看着温如许缓慢地抬头,对着她笑了笑,毛骨悚然一般,“烟烟,我真的会生气的。”
“这次,你逃不掉了。”
*
徐怀柏踢门进去的时候,是当天夜里八点。
他不敢报警,乔烟不是一般人,这事大,到时候传出去她名声就完了,就算钟硕能废掉温如许下半辈子,乔烟也会活在别人的议论里。
带了一帮人,三辆车,在郊外村挨家挨户地找,问,最终锁定山脚下的一栋房子。
徐怀柏压不住火,一脚给门踹开,本来门就只是虚掩着,连着里面鞋柜摔在地上四处散落。
“哪来这么大火气,这门得记你账上。”
客厅,温如许端着一杯冒着香气的茶轻抿一口,表情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哪来这么大火气?我他妈今天不……”
“你试试?”
茶杯下一秒就猛摔在了徐怀柏脚边,茶水溅上他的裤腿,温如许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这么多次了,徐怀柏,可每次见到你我还是那么想弄死你。”
徐怀柏喘了口气,定了定心神,问,“……乔烟在哪儿?”
温如许笑了,讽刺地问,“昨晚害她发烧的是你吧?其实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大好时机。”
“……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徐怀柏一边警惕地环视周围,一边试探着,“你让她走,这是你跟我的恩怨,没有必要牵扯到她。”
“但她也是根源!”
小客厅,旁边走廊很窄,整个房子面积不大,推测应该是二室一厅,走廊尽头是主卧。
客卧的门紧锁,徐怀柏一时无法判断乔烟的准确位置,但他可以确定温如许不可能让她待太远。
他很有可能会让她听着,外面的动静。
温如许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狠揉了几下,像克制,也像宣泄,“你不就是帮着他们对付我,你一开始除了拿她打赌,就是冲我来的,你不会心虚吗?”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道貌岸然?那么光明坦荡?你这种人怎么配活的那么快乐?!”
“你……”
“闭嘴!”
徐怀柏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走廊,他插话被打断后便不动声色地往前动了动,不出所料,主卧的门透着浅浅的一丝缝隙。
外面动静那么大,里面不可能没听见,联想到发烧,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可怕的猜测。
刚刚急着上楼,又被温如许这一顿歇斯底里折腾得晕头转向,只顾着关心她在哪,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想到这,徐怀柏直接打断了他,一个箭步冲到走廊,温如许抱住他的脖子往后把人一抡,被徐怀柏反手拧住顶上了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