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转而低头打字，亮起的屏幕也不避人，林清熙不用刻意都能看清。
林哲熙是林清熙的弟弟，也是自来熟，乔烟迎着一众目光在他身边坐下，一道轻软声音传来，她回眸一笑，“白瑶，好久不见。”
楼下电梯到了，温如许走进去，注意力还在屏幕上，很快电
电梯层数开始向下变动，乔烟手机屏幕一亮，是他的下一条消息，「几楼？」
“就你自来熟。”
惯的。
“这么吵，给你打电话你也听不见吧。”
今天是林清熙组的局，生日趴，白天在室内泳池开party，晚上换的场子，林家旗下的会所。
包厢里吵吵嚷嚷的，为首的林清熙探头一看，欣喜地跑过去，“怎么不让我出去接你啊？这群人喝嗨了闹腾得要死。”
“乔烟！过来坐。”
包厢内响着爆炸性音乐，但随着乔烟的进来显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她淡淡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很多生面孔。
“烟烟来了！”
“谁啊？”
李成均是李家老二，几杯酒下肚，嘴上也没个把，“听说他最近天天跟着二小姐，今天怎么错过了？”
“徐少怎么没来啊？”
*
角落还有个牌桌，几个阔少带着女伴在玩牌，林哲熙刚下来不久又上了桌， 乔烟拿出手机，林清熙已经回来了。
“暂时不走了。”
白瑶是个细软的女孩子，小时候也喜欢跟在乔烟身后，两人多年没见，却不觉得陌生。
虽说她不在首都长大，但逢年过节也串过不少门，小孩子熟得快，小辈里她还是有几个称得上相熟的。
乔烟喝着果酒，抬眸轻飘飘地瞥他一眼，“门票都没有，还想看戏？”
他哈哈一笑，举杯过去，“二小姐也是爽快人，来，碰一个。”
*
不过除了林清熙，她也还有几个相熟的。
就比如林清熙，林家小姐，乔烟小时在首都最熟的那个，性格跟叶棠有些像，也爱玩，但进退有度玩的不那么开，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
跳得火辣又肆意，可惜跳不进她心里，这边离壁灯有些远，昏暗不清的，她拿着手机，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底下人群，很快视线就锁定了某个身影。
乔烟微微一笑，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看了眼表已经八点四十五，时间差不多了。
“你净打趣我！”
林清熙好奇地问，乔烟却把手机一按，熄了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大人的事情小朋友别问。”
“这回还走吗？”
温如许身着白卫衣休闲裤，拿着手机四处张望着，最后停在了角落电梯的位置。
乔烟脸上挂着清淡的笑，跟她手挽手走进去，一句调侃打消了温和中的疏离，“最闹腾的不在这儿嘛，再说，让寿星亲自出来接，我可担待不起。”
“你！诶，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李才宁闻言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乔烟无所谓，这是个融入圈子的好机会，这堆阔少小姐们手里也有产业要打理，或许以后会有往来。
上面是微信聊天界面，乔烟打字很快地回复道，「嗯对，你先进去。」
那辆红色沃尔沃她喜欢，直接让人给运过来了，此时开着它一路张扬，最后停在了酒吧街。
「啊，我也是第一次来，你找找。」
乔烟没撒谎，说约会就真是约会，一点不骗人。
“什么嘛！你也就比我大两岁！”
会所一楼二楼都是酒吧，声音嘈杂，五彩斑斓的彩灯胡乱晃人眼，酒气混杂着不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发酵。
乔烟笑着起身，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愉悦了不少，便转身往门口走，“我出去一下。”
入夜的首都灯火阑珊，这里更是烟柳繁华，或红或紫，酒香似乎都能从招牌里溢出来。
今天的确算是约会，但不是他们的约会，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打字回复，「七楼吧。」
林清熙朋友多，跟圈里也熟，知道不少人暗戳戳想看乔烟热闹，也大方跟她说了他们那群人问起什么来没脸没皮，她不喜欢可以不来。
说完，又贼兮兮地压低了声，不让当事人听到，“你是懂不起，咱等会给徐少透露透露，白眼狼，忘了你第一个项目得的是谁的青眼。”
「进来是酒吧，电梯在哪？」
“烟烟，要不要唱一个？”
乔烟就站在二楼小露台，倚着镂空的雕花栏杆，下面就是酒场中心，男男女女贴面热舞。
一旁李才宁睨了李成均一眼，明明年小几岁说话却老成，“瞎打听，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八卦。”
“错，是两岁半。”
坐下来没多久，乔烟喝了一点低度数的果酒，林清熙在台上唱了一首《小半》，声线轻柔，大家纷纷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