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很白，喝了酒脸上泛红，长相端正好看。
徐怀柏把杯子往吧台一磕，骆燃自然而然接过去满上，他磕完杯子还不满意，补充道，“别拿谢醒的脑子跟我作比较。”
“郑秀宁先生，”乔烟没了耐性，“我直说了，我并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二小姐。”
乔烟今天一身酒气，不好回老宅打扰，听得一顿数落，还不如去城区公寓里将就。
“那姑娘看着倒挺精明。”
很短，一年，阮婧可以随时反悔。
说完，余青青又很有职业道德地多嘴了一句，“江森不是本地人，早些年北漂来的，有个跟了他五年多的女朋友。”
而郑秀宁正是那个牵线搭桥的人，他人脉广，做好这些不在话下。
她的确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也已经安排了下周去景翼科技的行程，这是块香饽饽，不少人跃跃欲试，在这里碰见对方CEO的确有所帮助。
吧台角落，男人穿着简单的低领毛衣西装裤，手里斟着一杯长岛冰茶。
但不知道是首都圈子太小还是她人缘太好，转角的功夫又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京泽小区是有名的高档公寓，离公司方便，她一上任就买了那儿的房子，平常可以住。
郑秀宁笑得滴水不漏，拦住了她的去路，面对她不悦的眼神好脾气道，“二小姐要回去了？我送你。”
已经叁月中旬，正值工作日，醉生里没什么人，骆燃给徐怀柏调完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好。”
乔烟说让她努力赚钱来还。
徐怀柏睨他一眼，“也就样子唬人。”
“好的。”
“那就先到这里吧，”郑秀宁道，回头朝包厢点头示意，“那边还在等，二小姐，不送了，下周预约当面谈。”
余青青在角落等了许久，也看了许久，见他们散了才主动上来，“二小姐要回哪儿？”
“回京泽。”
江森闻言正视了乔烟，半响伸出手，“幸会。”
“刚过完年也不给人家多休息两天。”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解着袖口，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抬眸眼神滑过他们，再次低头专注。
叁人就这再简单交流了几句，他们出来也是在为了这事跟学校方应酬，江森有些醉，眼神飘忽不定的，落在乔烟身上，若有若无的。
*
海城，醉生酒吧。
这个项目是跟公立中小学合作，研发并投入使用上兴趣课，利用VR技术激发学生学习兴趣。
评价完，徐怀柏接过马提尼，没急着喝，拿在手里轻轻摇晃，骨节分明的手指抓握杯子，蓝紫光线下那只手格外欲。
他嗤笑一声，也不知在笑谁，“才想明白，喝酒哪有什么俗不俗的，你可以说长岛冰茶俗，可俗到人尽皆知，也是它的本事。”
“你说的这个人尽皆知，怕不是指某个人吧。”
然后跟他碰了一杯，放下后，杯里酒只剩一半，没好气地说，“好骗得要死。”
骆燃闻言思索片
话音刚落，旁边包厢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颀长身影，两人同时看过去。
临走前她还在开玩笑说欠了钟家太多。
“二小姐。”
乔烟开的是老宅车库里的一辆白色卡宴，车是余青青开的，缓缓驶入小区刷脸进去，她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出来了？”郑秀宁问完，继而便朝乔烟一笑，“正好，这位是景翼科技的CEO，江森，刚听说二小姐要投资他们底下的VR项目，这不，人就在这儿了。”
她便闭了嘴，一路稳稳地倒车进了车库。
郑秀宁闻言微微诧异，接着是哈哈大笑，“二小姐这一趟来得值，果然天生属于这座城市的。”
乔烟回握，“幸会。”
阮婧一走，乔烟也呆不下去了，打算直接走人。
临走，乔烟再次跟江森对视，这人的确醉的不轻，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回头。
如今郑秀宁又有意牵线搭桥，那基本就稳了，只是乔烟还是看他不爽。
“我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果然很一般。”
说完往后视镜看一眼，乔烟闭着眼假寐，仰头靠在皮质座椅上，微皱的眉头透露着疲惫。
“什么时候你也喝这个了？你不是嫌它俗吗？”
骆燃把一杯马提尼推过去，点了点下巴，“我请你。”
“下周，江森的预约提前一下。”
“不用，我有司机。”
他这话看着恼怒，骆燃却听出几分无处发泄的委屈来，没理他这茬，“你什么时候喜欢好骗的了？你不一直秉持着跟高知分子水乳交融能提高智商吗？”
而乔烟再次睁开眼，从包里摸出了一支白色钢笔，无意识地拿在手心里把玩。
“滚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