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撸了一把头发，抹在脑后，唇角挂着一抹淡笑，“有个画展，我们被要求跟全程，前两天才结束。”
“你好，”她弯唇，那双凤眼一勾，眼波流转间尽是意犹未尽，“加个微信？”
只是现在也不迟，她想探一探，亲自看看，他变化有多大，还是她根本没认识过他。
理由恰当，加上她的确好心，一张俏生生的脸笑起来如雪水初融，很难让人生出拒绝的想法。
方梓显然被惊讶到，没想到会有女客人要求加微信，还是这样漂亮的女人。
她摇摇杯子，补充道，“我跟他有过一段，后来分了，现在是重逢。”
“我看过，她眼睛跟你的挺像，但是没你的勾人。”
“我就纳闷了他是不是有病，喜欢你还跟我约什么，”她没好气，“我长这么大哪里被人这么骗过，明知道我们是好朋友，恶心谁呢这是。但凡不是你，不是我身边的人，我都不会这么生气。”
“呦，破鞋啊，给他丢远远的。”
“辛苦。”
乔烟喝一口柠檬水，去看那个女歌手，问，“怎么了？”
挂着啤酒瓶做的风铃。
“柠檬水吧。”
叶棠也跟着笑，边笑边骂，“我他妈长得天仙似的，你也天仙似的，他温如许配吗？配个几把！”
她越讲越气，直接把杯子往桌上一磕，也不管声音大得周围人都看过来，“他温如许不是在这纯粹恶心人呢！”
“我很喜欢你唱的民谣。”
叶棠突然开口，说，“烟烟，你看她。”
吉他声停了，女歌手体力不比男歌手，下了台一路招呼着过来，最后在吧台前要了一杯酒。
“她叫方梓，大家都叫她芳子，这儿我跟温如许常来，他挺喜欢的，每次约都先来这。”
“怎么看出来的？”
叶棠扯了扯唇，乔烟察觉到她话里有话，没吱声。
叶棠说出来后感觉好多了，她原本就把友情看得比爱情重，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有些不知所措，才一直跟展逃避问题，所幸她还是选择了正确的路。
乔烟淡声问，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早有预料，叶棠没想这么多，直接告诉了她，“之前有一次我带了酒去找他，他有点醉了，做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温如许败光了她对他的信任，恍然间乔烟回想，当初就应该听一听徐怀柏的。
声音飘忽，轻而低，似情人的呢喃，又似隐忍的低泣，连着悲伤的旋律把人拖入氛围。
“对！你俩都天仙似的。”
乔烟没说话，只是再喝了一口柠檬水。
两人又零零散散聊了几个来回，气氛打开，民谣歌手换了人，一个女人拨着吉他缓缓唱起来。
乔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也不知道她笑什么，明明没有半分开心，笑起来透着一股哭似的难看。
“是啊。”
清吧里开着空调，乔烟只穿一件修身毛衣裙到膝盖，踩着小靴子，外套随意搭在臂弯，方梓身旁一靠，笑得分外妩媚。
叶棠冲他们摆摆手，笑着道谢，乔烟笑累了，喝了口水，说，“其实我也没跟你说实话，温如许还是我高中同学。”
“你要喝什么？”
看出她的疑惑，乔烟仍是笑着，“加个微信，下次你有排班我再来。”
“我以为……嗯，他变化还真大。”大到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了。
这个清吧唱歌的人不太固定，除了驻唱，就是方梓这种自由一点的薪水日结的歌手。
“其实我以前就想不通为什么他不喜欢正面，没想到，原来是怕看着我的脸阳痿啊。”
“没，反正要毕业了。”
乔烟抬眸，叶棠今天穿的亮紫棒球服，长发披散，还是熟悉的张扬风格，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没再联系过她。
“最近很忙吗？”
乔烟讨人喜欢很正常，温如许喜欢她还跟她叶棠搞在一起就不正常，就等于有病。
旁边桌的几个男生调笑，“那男的谁啊，给你们提鞋都不配，妹子咱别气了，气坏自己谁来替。”
乔烟挑眉，应答道，“嗯。”
虽然她能理解他跟徐怀柏之间的胜负欲，但她不认同，还觉得反感，徐怀柏就从来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不过你应该没看清，那个方梓，跟你有一点儿神似。”
有了上次的教训，乔烟不想再在这些地方喝酒了，叶棠也没要酒，要了杯冰可乐。
微信拿得很顺利，乔烟道了谢，边走边点进方梓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她的自拍，下面评论挺多的，温如许的在倒数第二。
内
“刚好我今天也有事跟你说，”她摇了摇杯子里的冰可乐，冰块碰上杯壁，发出清凉的响，叶棠抿唇喝一口，喟叹似的，“那姓温的喜欢你。”
乔烟今天隐隐约约猜到了些，所以她主动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