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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不是突然出故障的,原本就已经在维修了的,只是不知道谁把电梯维修中的牌子拿走了,才让人误以为能用。
温如许跟乔烟也算有惊无险,毕竟除了突然熄灯,陷入黑暗,也没怎么。
只是温如许的反应有点让她出乎意料。
电梯没多久就被人从外面打开的,彼时温如许还紧紧抱着她,白棕相间的白大褂乱糟糟的卷在一边。
他那一通摸,让本就敏感的乔烟仿佛被虫子浅浅噬咬,细细密密,动都不敢动,往后缩也会抵上墙。
电梯门被打开,长长的光影落在他们身上,逐渐扩大,温如许抱着乔烟,而她整张脸埋在他颈窝,衣衫都凌乱至极,说不出的暧昧。
营救人员都看呆了,就直直盯着他们,她被这样的眼神看得一股热血往脑门冲,刹那脸 颊脖子耳根都红透。
所幸下一秒,温如许就推开她站起来,冷静地跟外面的人交涉。
不好意思,没出什么事,只是我有点幽闭恐惧症。哦,地上的是洒掉的咖啡
乔烟抚平鬓角的头发,轻轻喘了口气,扶着墙站起来。
嗯,没事,牌子不见了,我们没注意。
阿烟。
他回头,朝她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事。
她摇摇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白大褂,叹气道,那我先上楼,我在休息室有套衣服换。
一起吧,温如许掏出手机,翻着联系人,我先帮你跟贺亦说一声,毕竟下午还有个实验。
好,谢谢。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另一个电梯,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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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换了身衣服?
傍晚,徐怀柏接到乔烟,瞧着她身上的白色裙子问道,干嘛了这是?
咖啡洒了,白大褂跟衣服一块儿废了。
再带你去买身?
不用。
她无奈地看他一眼,你最近就这么喜欢买买买?
自从上次带她去买了鞋,后来她在柏荟澜山时包里掉出只钢笔,就上次在实验室里没拿稳摔坏的那只,他也说去买。
还有她丢在他那的一只腕表,她找得翻箱倒柜,猫着腰在床底摸索时,他也懒懒地倚在门背上,劝她别找了他给她送一只。
徐同学就算是做慈善,也用不着这么上赶着吧?
给你买东西,怎么能叫做慈善?
徐怀柏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他坐在驾驶座上,还没发动车,微微偏着头瞧她,我就下意识的,习惯了。
这个还能习惯?她头也不抬,翻找着自己包里的东西,她发现她钥匙也给丢了。
怎么不能?有时候我东西坏了啊,丢了啊,都是买新的,他说,修太麻烦,找也麻烦,而且我更喜欢让它自己出来。
哦,乔烟发现她钥匙真不在包里,皱了眉,懂,富二代习惯。
嗯,徐怀柏终于注意到她一直埋着头了,又丢东西了?
嗯。
这回是什么?
公寓钥匙啊,她答,又顺口调侃,你要不要也说给我买个新的?
啧,他哭笑不得,行啊,给你买套新住处,柏荟澜山那儿不错,要不要?
不要。
那地儿太贵气了,不适合我们小老百姓。
你又不是没住过,还小老百姓呢。
乔烟不接他这一茬,把包一放就要下车,我回去看看我是不是落下了,公寓是租,我不想赔钱。
说完,她也不管他下句了,下了车,连走带跑地进了楼,徐怀柏盯着她走远的背影,莫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舒心。
她每天都很忙,做事的时候手机一般静音,忙完了才回他,微信上她话少,简略又直接,就比如说问她几点忙完,微信上她会老老实实回你,要跟她面对面就能听见她嘀嘀咕咕。
如果说,她五点忙完,她就会下意识嘀咕实验报告还没准备,早会又怎么怎么样,偶尔还叹个气。
声太小,他听得不大清,顺口问一句,她自己还不记得自己在絮叨。
起初他还给她回忆回忆,后来就习惯了。
只是他记着她高中就没这习惯,怪可爱的。
徐怀柏跟乔烟每天的行程其实差不多,都忙,早上他顺路送她,傍晚他没应酬就去接她,其实,感觉还挺好。
车窗落下,他从车里摸出支烟,小臂搭在窗沿,肌rou线条流畅,另一只手在翻打火机。
抽屉开了又合,翻找声音不大,却清白给他添了些许烦躁。
啪擦。
车窗外,突然响起的点火声引他侧目,而他指尖衔着的那根烟头上泛起了猩红,素白莹润的手指攥着金属打火机,给他点了烟。
温书予还是下午那副扮相,领口挺低的,此时给他点烟,身子偏着,模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