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季琛低头思考了许久。
他在安舒杳面前深造的穷逼形象就这么深入人心吗?
省点油钱吧,瞧瞧,她甚至舍不得他花钱。
季琛一边思考着继续装穷多在这儿赖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有钱,一边啃着苹果在沙发里缩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了一身脚步声,随后是钥匙的叮当声。
季琛长腿一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走到门口拧开了门。
安舒杳正拿着钥匙思考门锁为什么晃来晃去的让她头晕,冷不丁的门就自己开了。
安舒杳懵懵的。
芝麻开门?
季琛懒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季琛开门。
安舒杳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对上了季琛的视线。
因为聚餐的原因,安舒杳身上不仅有酒味,还沾染上了别人的烟味。
季琛原本还觉得没什么,对上她视线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安舒杳缓慢的眨了下眼,慢吞吞的往前走了一步,让开,我要进去。
季琛侧身让她进来,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安舒杳坐在玄关处的小板凳上缓了一会儿,等脑袋不那么晕了后,低头想要换鞋。
季琛靠着玄关柜,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有点不高兴。
你是因为我发的那些照片喝这么多的?
安舒杳蹬了一下鞋子,没蹬下去,气的有点不想脱了。
至于季琛的问题,她自然也没听进耳朵里。
安舒杳酒量本来就差,晚上喝的酒度数其实也不是太低,喝多了正常人都能晕,更别提她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的后劲越来越上头,她觉得身体都好重好累啊。
谁说了喝醉可以飘飘欲仙的?她现在难受的只觉得脑袋昏沉还有点想吐。
季琛见她拖鞋脱到一般不动弹了,脑袋上立马冒出了一个问号。
你干嘛呢?季琛半蹲下来,低头从下往上的去看安舒杳的脸,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蕴着泪委屈可怜的眸子。
季琛:?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也没说什么啊,把她气哭了?
你哭什么啊?季琛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欠她的,上次喝多了是他照顾的她,这次喝多了还是一样。
他迈着腿去客厅抽了几张抽纸过来,塞进她手里,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把眼泪擦擦。
安舒杳的手掌虚虚的攥着纸巾,一动不动。
随后一滴眼泪,哒的一下落了下来。
季琛明白,她这是真喝多了。
按照这两天对她的了解,清醒的时候她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掉眼泪。
好啦好啦,别哭了。季琛无奈的再次蹲下来,从她手上把纸巾拿过挑起她的下巴,给她擦眼泪,好好的哭什么?
安舒杳抽抽嗒嗒的掉了会小珍珠,委屈的指着鞋说:脱不下来。
......
季琛:我真是欠你的。
他半蹲在地上,认命的给安舒杳脱鞋。
等两只鞋都脱下来换上毛茸茸的居家拖鞋后,安舒杳眼里的小珍珠才收了回去。
她仰着脑袋看着站起身的季琛,觉得他好高自己脖子仰着好酸。
他是谁来着,哦对,季琛。
安舒杳的脑子里回想到了那天和季琛做爱的场景,小脸顿时一红,只不过因为醉酒的原因脸本来就红,所以季琛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鞋穿好了,起来吧。季琛伸腿踢了踢她的鞋。
安舒杳眨眨眼,没动弹。
季琛也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对上她泪眼汪汪的视线,无奈的问:又想干嘛?
安舒杳就等着他问呢。
小手一伸,理直气壮道:抱。
季琛:.....?
他没动弹。
安舒杳晃着小手重复了一遍,抱。
季琛见她一副你不抱我就哭的表情,认命的弯腰抱小孩似的面对面把她抱了起来,知道了,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