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完,昨天你婶儿咕嘟的豆角和剩米饭。你王叔也吃完了来的。」
「那没事啊!咱们晚上去201厂那食堂,他们那菜不错,离这还不远,我得陪我王叔喝几口。这妹子和这小伙子也一起。都听我的啊!」
「哎呀,别介啦,这刚2点多,我这出来多半天了,老孙这给我准备的东西,我还得搁车上驮回去呢!」
王校长赶忙推辞道。
杏花也赶忙摆手道:「谢谢这位大哥了,我们就不跟你们一块儿了,我是带侄子出来玩儿玩儿的,回家晚了,家里也不
放心。」
「晚饭就不吃了,地上这些书,我看看有没有我中意的,你匀给我就行了。」
王校长又道。
「这王叔说得,您相中哪本您拿走哪本。干脆,我一会儿都给您装箱子里,您都带回去得了。」
「我先看看再说,有的搁你叔这没准能卖个好价钱呢!我不跟你爷儿俩客气。」
「行行行,王叔您先看着。」
国子转头又对孙老板说:「叔,您这剩饭还有没有?」
「有几包方便面,你凑合凑合。」
孙老板一指墙边的书架。
「有的吃就行!」
三下五除二,国子已经把面泡上了。
王校长则蹲在地上慢慢挑拣着平铺好的书籍。
杏花彷佛有些无所事事,王校长递给她一本书,「杏花,看看这本,别看有点旧,黄锦炎版的《百年孤独》,现在你去书店八成都买不到这个版本。」
杏花把书接过来,「噢,这本啊,我上中学时,看同学看过,借过来看看,没看懂,里面的人名太拗口了,而且还都很像,读了十几页实在读不下去了。」
「这可是马尔克斯最经典的作品,这东西得慢慢品。」
王校长转过头来又跟孙老板说:「这里头,要是遇上识货的行家,你这几样东西都能发财。」
孙老板说道:「瞧你说得,老王,咱这方圆几十里,还有比你识货的?」
「人外有人,要是我年轻时,你这东西我都得包圆了,现在啊!一个是兜里没钱——」
孙老板插口道:「啥钱不钱的,你要不来,我们爷俩谁知道这东西好不好啊!」
「你听我把话说完,二一个啊,这好东西在我这,也就搁书架子上落土,它本身的价值体现不出来,你瞧这本书里还夹着几封信笺,你知道谁的吗?」
王校长从一本书页里取出几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
「老王,你别卖关子,谁的啊?」
「陈夔龙,这人是满清最后一任直隶总督和北洋大臣,而且也是一位书法大家,就这几页纸,搁在解放前,没百八十个大洋拿不下来啊。国子端着个大碗正吸熘着面条,一听「大洋」,马上端着碗凑过来。
还没等国子说话,王校长急忙说道:「老爷子,你端着碗离远点儿,这撒上点面汤,就糟践了!」
「王叔,他这里写的啥啊?」
国子嘿嘿一笑,往后退了退说道。
「我也没仔细看,写的是家书,给子侄的一些建言,还有一些对当时局势的看法,这东西本身对咱们老百姓还真没啥用,要是研究近代人物历史的,八成得当成宝贝。而且这这笔好字啊!真应该裱起来。」
「真能换几十个大洋?」
国子真面目还是暴露出来了。
「那可不,你想想他历经同治、光绪、宣统三朝,从顺天府尹,到一省布政使、巡抚,再到直隶总督北洋大臣,门生故吏甚多,哪个不得拍他马屁,这字画,一个是本身得有真功夫,再一个就是得有人捧着,即便后来满清没了,民国的时候,他的子侄门生怕也出了不少大官吧!能得到他一幅字,本身也够满世界吹一通的了。几十个大洋还不便宜?」
国子一个劲儿跟着点头。
王校长接着说道:「国子,你这行,以后专门收收古旧家具,摆设物件儿啥的,还有这古籍字画,绝对能挣钱,现在,普通人还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盛世古董乱世金。尤其是之前竟搞运动了,不少好东西毁的毁,失的失,物以稀为贵,以前老年间就值钱的玩意儿,很多人现在还当成破烂卖,糟蹋东西啊!」
国子听罢,还真有点激动,「王叔,我也这么觉得,前俩月,有两口子搬家,家里几辈子存的老家具都不要了,说单位分楼房了,家里老人也都没了,这老家具碍眼,我看擦巴擦巴还好好得呢,就都给收了,别说,还真沉,我拿三轮运了好几趟。结果,没两天,搁我那院里,我正愁给这家具找下家儿?还是拉回来搁自己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个比您岁数还大的大叔,一身行头不错,看着就不是穷主,说喜欢老家具,说这木头好,材料结实,问我卖不卖?不是我跟人假充内行,我倒也听人说过几句,说老年间上好的木料是黄梨紫檀,我就跟老头胡说八道,说我这家具不是黄花梨就是紫檀的,都是以前皇上用过的物件儿。您老买不起!老头一笑,说:「你开个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