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令睡着睡着只觉喉咙干痒难耐,想咳咳不出来,急急睁开双眼,屋内窗明几净入目尽是陌生景致,浑身无一处不痛动一下都疼得直抽气,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即刻有人给她背后支上软枕。
也顾不得看清是谁,只扯着撕裂般的喉咙开口唤道水水!
李术扶着她匆匆递上茶杯,虞令伸着脖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完,见她渴得厉害又倒来一杯。
这回虞令自抬手接下,李术还没回过神就被兜头泼了一脸,好在茶水只是温热,他还没来得及拾起袖子擦拭,又是一巴掌照脸扇来,这回又好在虞令浑身酸软,委实提不起力,这一下没像昨夜抽得他口角淤血。
眼见虞令又举高了手掌,李术忙倾身搂住她,知她身上的伤不敢用力,却备不住她双腿踢蹬几脚踹在他腹上,李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没站起来就见虞令掀了被子,正起身下床。
她也不顾自己身上仅穿着小衣,撑着床栏颤颤巍巍要往外走,李术搂着她按回床上,虞令不管不顾还要挣扎。
李术对她手下不敢用劲,只得自己也倒下伏身压住她娇娇这是养足Jing神了,我可是伺候着你忙乎半夜到现在都没闭过眼,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睡一睡说着便低下头去亲她小嘴儿。
他这般动作这个睡一睡自不是一般的睡睡,虞令到底被他昨晚折腾怕了,那陌生的感受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尖发颤喘不过气,吓得缩起脖子夹腿环臂抱紧自己,这般疆住不敢再动。
李术见她这小缩头乌gui养儿到被气笑了,心想她穿着这般也不知缩成一团护得住哪,那吻没能落到她嘴上,李术调转了方向在她裸露的肩头啄吮几下。
虞令急急又去捂住肩膀,捂了这处捂不了那处,一摸索才觉自己到处都露在这贼人眼前,直气的涨红了脸与他干瞪眼儿。
李术已笑得停不下来,虞令看不惯他这称心如意样儿,伸手去拧他脸皮,寻思要是能扯下一层就最好。
李术自不能再容她糊掐,捉住她两只小手抱着她侧身躺下你把劲儿省着往别处使使吧,我这两边脸全是你赏的耳刮子印,一边还青紫着,这几日可都不能见人了
你活该!虞令满腹脏话苦于喉咙干痛说不出来,张嘴都仿佛要咝咝冒烟,吼完这一句也再出不了声儿。
李术听了知她气急顺着她说道我活该我无耻我没脸没皮,你也得歇好了才有劲慢慢折腾我吧
虞令无法,现在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出,人在他的府上也甩脱不开,只得听他的先修养生息再做打算,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气昏了头,倒慢慢阖上双眼转瞬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屋里又点上了灯,李术接过侍女端来的,熬煮得软糯浓稠的乌鸡百合粥喂她吃下,她也不跟他扭捏作态,吃完一碗还示意李术给她再添一碗。
如此乖顺李术心中欣喜不已,喂了饭又亲自伺候她梳洗,再哄孩子似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虞令推拒不开,见他规矩抱着自己不对自己动手动脚,倒慢慢放松了心睡去。她现在在他手心里握着,什么也做不了,只等着明日休息好了再行谋划。
可她到底是个闺中女儿家,不懂这饥荒中尝过rou味的狼,却怎么忍得住近在眼前的佳肴只看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