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类似飞虎爪的绳钩,用力一甩,绳钩就缠上了屋顶中央的一个蜡烛吊座。
外族人不像汉人,没习惯把钱和小物件放在袖子或怀里,他们很早就使用腰包了。
赵淳的武装腰带上也有两个腰包,放些钱币和金疮药。
再说那个顶上的蜡烛吊座,由于常年水汽熏蒸,早已腐朽,希腊老板早就不使用了。
根本吃不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但现在刺客一用力,整个人就像纸片人一样向水中的赵淳飘了过去。
这叫不使用风系法术?还要点脸不?赵淳发现自己弄巧成拙了,池水严重限制了他的速度,他现在很被动!干脆不躲了,赵淳在池中扎稳了脚跟,平举蛇杖,摆出了防守姿势。
刺客晃悠悠地飘了过来,来到赵淳头顶,闪电般地连噼三刀。
按他的预想,一刀断杖,二刀断头,三刀替补。
呛、呛、呛三刀,刺客借助反冲力又潇洒地飘回了池边,回头一看,嗯?那小子还是好好地站在那,别说人,短杖都没断。
「你的短杖也是宝器?哈哈哈,今天一定是真主在关注着我!真主在上,阿门!」
赵淳也紧张地查看蛇杖,给力,连道白痕也没有。
而且隐隐地赵淳感觉到白蛇杖生气了!刺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再玩了,脚尖一蹬石台又向赵淳荡了过去,这次速度快了很多。
赵淳小心戒备,但就当两人要接触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刺客身边凭空刮起了一阵风。
人借风势就这么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避开了蛇杖,弯刀带着风势削向赵淳的右脑。
这不是风系法术是什么?赵淳暗自咒骂着,就想释放阿蟒。
但右手中的白蛇杖却突然动了起来,自己扭转身体一口咬住了弯刀。
交战的两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回收武器……咔,竟然咬得死死的,没扯开。
赵淳毕竟见证过白蛇杖的奥秘,抢先反应过来,右臂肌肉一鼓就向下猛扯。
这边刺客还没弄懂情况,下意识地不肯放开弯刀……就听噗通、噗通两声,连人带蜡烛吊座一起被赵淳拉进了池水里。
赵淳就像看见了美女一样合身扑了过去,两人纠缠在一起倒进了水里。
池水像是煮沸了,哗啦啦地乱作一团,很快就浑浊起来,两人在水里拼命厮打着。
但阿萨辛在力量方面就是个凡人啊,哪是赵淳这黑萨满的对手。
过了几分钟,池水慢慢平静下来,一缕鲜血浮上了水面……呼啦一下最后还是赵淳站了起来。
这时,澡堂的门帘被人大力掀开,一个矮胖的身影冲了进来。
「大蛇,大蛇!」
正是接到蕾拉报信赶过来的屠夫,就见他只在腰间围了一件外衣,手提蒙古刀,明显刚从被窝中出来。
裸睡就这点不好,碰到突发事情比较狼狈。
赵淳把刺客的尸体拉到石台上,一边搜索战利品,一边向屠夫说道:「我没事,待会儿回去细说……马上城防营的要来了,你先把值钱的东西带回去。」
先扯下刺客腰间放置斗篷的布袋扔给屠夫,然后……嗯?刺客手里紧握的弯刀就剩下了一个象牙刀把,刀身全不见了。
看了眼白蛇杖,发现它原本应该张开的嘴巴现在紧紧闭上了,就像偷吃了糖果的小孩。
唉!赵淳又快速地翻了翻刺客的腰包,没什么值钱玩意了。
送走了屠夫,赵淳坐在石台上等城防营的人,无聊地点着杖头说道:「你知道,你吃掉的刀有多贵?它的价值完全可以买下一座小城池了。」
白蛇杖闭着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被封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阿萨辛跟蒙古是敌对关系,所以城防营没难为赵淳,夸奖了他一番就走了,连个奖金也没有。
结清了浴资,还多付了一笔钱作为蜡烛吊座的赔偿,赵淳告别了瑟瑟发抖的老板和依依不舍的蕾拉几人,回了客栈。
走进了房间,屠夫正在查看那件神奇的斗篷,「这是阿萨辛隐身斗篷?」
「嗯,那人是阿萨辛传道师,如果不是他大意,我不一定打得过他。」
如果那刺客不是为了试刀一定要近战,就站在池边,远远地向赵淳丢风刃。
赵淳估计没等阿蟒上别人身,自己就先被风刃砍死了,毕竟风刃的速度要比阿蟒快多了。
下次对上掌控者,一定要第一时间放出阿蟒警戒,法术太诡异了、太防不胜防了。
屠夫举着斗篷,脸色严肃起来,「阿萨辛以护短出名,你杀了他们一个传教师,又抢了他们一件法器,他们肯定会展开报复……这里不能待了,收拾下行李,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反正你的试炼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第二天凌晨,赵淳习惯性醒来,本来要早锻炼的,但今天得跑路。
他斜靠在床头,让头脑清醒一下,随手就摸向身侧的武器,可惜只有白蛇杖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