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社周会那天,乐乐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消息,打扮得耀眼夺目,从商学院那边赶过来为我加油打气撑场面。
进洛大没几个月,乐乐一跃成了校啦啦队新晋队长,她向来能力出众,可挑大梁,只是好玩,懒散随性惯了,不爱去动脑子费心思。
当然,她的目的也不在此,只是纯粹看不顺眼礼仪部部长裴娜作威作福,才进的啦啦队竞选队长,作为学校外交社团的两张王牌,彼此之间分庭抗礼。
会议开始前两分钟,乐乐不爽地怒视前排齐风和裴娜近得几乎快要黏在一起的背影,低声道:我听说裴娜对齐风一直是狂追不舍,你内心真的就波澜不惊吗?
乐乐大概知晓我和齐风之间有过难以调和的尖锐矛盾,只是她总觉得我和齐风那么要好不该轻易结束,事情一定还有转机。
她不明白的是,我与齐风已经走进死胡同,两人之间横亘的沟壑是沧海桑田,无法跨越也无法填平,只能两两相望。
我握了握乐乐的手,尽量让自己平静:乐乐,我要上台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家的瞩目,我化了淡妆,一身专业辩论赛比赛的西装,礼貌的问候,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再是从盲盒箱中抽题。
卷纸在我手中摊开,上边是一笔一划的正楷字,工整、清秀,写着:浅谈爱情忠诚的重要性。
这出乎我的意料,是我前期没有准备过的一个非常规主题,我暗吸一口气,很快定了思路,执起麦克风,先是开宗明义,然后例举古今中外伉俪情深的著名夫妻,简练提到其家喻户晓的事迹,其事业上的成功、生活上的美满,再是反面指出伴侣之间出轨不忠对子女家庭带来的伤害,最后引用古诗名句收尾再次重申白手相携令人艳羡之处。
或许是我的遣词造句、仪表仪态、吐词腔调、逻辑思路方面还算不错,由乐乐起头,台下渐渐响起了掌声。
社长吊着的心可算落到实处,喜笑颜开地上台,给我暖场,看哪些小组还缺人,下方先选,我再做选择。
站在社长旁边,我整个人还有些沉浸和恍惚,不是因为演讲的内容,而是刚才侃侃而谈的过程中,目光扫过台下时,与齐风接触的那一眼,他眼神复杂地紧盯着我,我以为我早可以心如止水,没想到还是五味杂陈,如揣着几只兔子,心跳得飞快。
纸条上的字似曾相识,我认得,是他写的。
有三位组长选了我,一位女生,两位男生,其中一位男生眉清目秀,笑起来阳光得像太阳,长得挺高,五官看起来却显嫩,他直接站起来,真诚地朝我抛出橄榄枝:小典,我是2组的组长龙廓,咱们组上上任组长是省赛最佳辩手,配置绝对优良,现在三缺一,来我们队吧,急缺妹子!
卧槽,这就小典了啊。一旁有人低声戏谑。
龙廓青春飞扬,傲娇的样子:人家年纪轻轻嘛,哪像你,没到弱冠就鬓毛衰了。
另外两组也简单地介绍了下组内的情况,我犹豫踌躇了一番,鞠躬感谢以后,直接走向了第一组的组长。
接下来便各组开小会,分辩题,根据各自能力选取合适的辩论方位等等。
散会后,龙廓挤到我身边,兴奋地问:小典,你笑起来好甜,我可以叫你甜妹吗?
我讪讪,始终还不大能接受龙廓热情似火的性格,都可以。
龙廓:甜妹,多大了呀?
我:18。
龙廓:几月份的?
我:9月份。
龙廓嬉皮笑脸:嘿嘿,甜妹,你比我小两个月。
我:所以?
龙廓:要叫哥哥哦。
我:
他又说:一块去吃饭吧。
我心知他没什么坏心眼,只是社交比较厉害罢了,可是面对他小喇叭似的嘴巴开开合合,真的想逃,我无所适从地转头环顾四周找救星,无果,乐乐早就走了。
此时,齐风双手插着裤袋从另外一边走过来,停在我身边,眉头蹙着:走吧。
龙廓显然一愣,仰首:风哥,你认识甜妹?
前女友。齐风淡然地拉起坐在原地的我。
龙廓气得眼角直抽抽,却又无可奈何地咧嘴,含含糊糊道:都前女友了,那就彼此看到当作没看到呗。
余情未了,懂不懂?齐风怼他。
我脑袋嗡嗡,一脸懵逼地跟上朝外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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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留言,有baby说让我再写100章,哈哈哈我笑了半天,其实我挺舍不得这个故事的,奈何上班了没办法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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