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上自由活动的档口,乐乐喝着雪碧感叹,虽然齐风那小子人品样貌不错,可见你真找对象定下来,我心里好失落,呜呜,这恋爱的酸臭味不好闻却又让人心生嫉妒啊!
我躺在草地上,闭眼晒太阳,你呢,和你二次元的长腿大佬陪伴终生吗?
乐乐是美术生,钟爱漫画,高考的目标是考上美院,往后成为一位漫画家。
提起这个,有个事和你说,美术社昨天来了个帅哥,人是真的帅,长得也贵气,一米八五的个子吧,关键皮肤还超白,特别像白皮肤的木之本桃矢,看着超心动,哎,就是太高冷了,不怎么说话,也不爱笑,生人勿进那种。一提帅哥就来劲,这就是乐乐,名副其实的颜控。
我翻个身,一侧的手慵懒地枕着脑袋,你不就钟爱这一款?
乐乐连忙澄清:那是欣赏,仅仅欣赏而已,高冷、Yin郁、变态、Yin魂不散、偏执这类男人,在故事里最有魅力,三次元就算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我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叶,无比赞同地看向她:嗯,你长大了。
但是他真的超有味道,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孩会让他抓狂,你下午要不要来画室认识一下?
不感兴趣,你留着慢慢欣赏。我摆摆手,望向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齐风,问乐乐,要不要再跑两圈?
不,你饶了我吧,两圈已经是我的极限。乐乐苦着脸继续躺尸,干脆地拒绝,反正老师说我们美术特长生的体育可以从轻发落,我不担心。
我没勉强她,热热身,朝Cao场跑去。
周三学校举办艺术展,我没什么太高的艺术审美情趣,乐乐说她的作品也有展览,硬拉我去艺术楼。
乐乐创作了一幅油画、一幅素描和一幅静物水粉,我一个门外汉,看不出什么玄机,乐乐津津有味地和我解说,我似懂非懂,同她慢悠悠兜了一圈。
她摆了Pose让我给她拍照,弯腰时我的目光被角落里一幅油画所吸引,脑袋像是被什么击中,我脸瞬间僵硬,起身快步走向那面墙。
典典,怎么回事啊?乐乐不解地跟上来。
我盯着画,慌乱地找寻创作者,上边却没有名字,我呼吸有些困难,指着画急切地问她:这是谁画的?
乐乐目光投向那副画,青色草地中央一汪波光粼粼的水池,裸着背部的少女沐浴在暖阳之下,画面泛着氤氲的光泽,青春的美感无处不在。
乐乐不假思索:那个插班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白桃矢
我心惊rou跳,紧攥着她的手颤声问:他叫什么?
陆冬乐乐迷惑地说,冬天的冬。
我差点晕过去。
回想起上次陆姿的话,心下才逐渐清明,那个疯子果真提前出狱了,而且来到了洛中。
典典,你脸色好难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乐乐焦心地扶住我,似乎被我吓得不轻。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我的画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倏地毛骨悚然,猛地回过头去,眼前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耳中嗡嗡作响,遍体生寒。
乐乐像是看到救星,忙道:白桃矢啊不,陆冬,我朋友身体不舒服,可以麻烦你帮我一起送她去医务室吗?
陆冬似笑非笑地凝视我,话却是对乐乐说:她好像不乐意。
乐乐着急地问我:手上怎么全是冷汗,典典你怎么了?
我头昏脑胀地推开乐乐,口干舌燥地说:乐乐,我回宿舍休息会儿,走了。
说罢也不看他们,逃也似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