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琢玉来做题了,做对一题,我就顶十下。”
沈琢玉不敢置信地回头,却被掰过脑袋,手心里塞进一支笔。他尝试着左蹭右蹭,对方却仍然不为所动,只是在他屁股肉上大力掌掴了下。
谢池云不是说笑,是跟他来真的。
高三这一年十分特别。
对于谢池云来说,这是“辛苦”教导自己小男朋友的一年。对于沈琢玉来说,是边挨肏边含泪学习的一年。而对于小弟们来说,是疯狂吃狗粮,偶尔还得帮两人打掩护的一年。
两人如愿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但没有住在宿舍,而是自己出去找房子住。
毕业后,沈琢玉开始逐步接手父母的公司,谢池云也通过创业,和他一起受邀出席各种宴会。
但奇怪的是,每次参加宴会,谢池云不说什么,但都会表现的有小小的不高兴,具体表现结束后第一时间开车把他带走,当晚特别卖力,像是努力证明什么似的。
直到毕业第二年,两人准备结婚,沈琢玉看到请帖名单上特意标出来的主角攻名字时,才恍惚想起来什么,当年宴会上,他为了勾引逗弄男高中生,给人成功下药,和主角攻故意聊了会天。
因为总裁的身份,主角攻每次重要宴会上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但沈琢玉根本没关注对方,没想到谢池云会记挂这么久。
沈琢玉看向谢池云。经过时间的沉淀,当年清俊青涩的少年已经变得十分英俊成熟,此时正眉眼低垂,端正地坐在电脑面前,认真安排请帖名单。
沈琢玉:“原来你在吃闷醋啊。”
谢池云按着鼠标的手指突然僵住,又听见人说:“有必要吗?我当年也没和他说什么啊。”
他淡淡回道:“是没说什么。”
“只不过是一个有更年轻、好看的人在场的情况下,琢玉仍然选择和他聊天而已。”
沈琢玉翘起唇角,去勾人的脖子:“我不喜欢老的,喜欢男高中生行了吧。”
谢池云松开鼠标,回头去看他。沈琢玉笑容不变,被毕业后对年龄、年轻、和男高中生字样十分敏感的某人抱起来,按倒在了床上。
两人结婚当天,许多媒体争相报道。
余家胜提着酒瓶,走过污秽小巷。他活得很差,胡子邋遢的,在前年犯事进去后更是精神不佳,被巷边店里看电视的老板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
“哟,你看这个,是不是有点像你那个儿子?”
电视里正在直播一场盛大的婚宴。
身着黑色西装的英俊男子挽着白色西装男子的手,走过浅紫色的鲜花拱门。
谢池云低头去看小骗子,岁月像是会对漂亮的人特别优待,沈琢玉一张脸雪白细腻,和记忆中初见中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唯独眉眼中那点与生俱来的骄矜气,被爱意滋养得越发耀眼。
接下来要发生的所有事情在他脑海里预演过千百遍,甚至在前一天,他已经实地彩排过一次,现在却仍然手心微汗,心跳快得不行。
“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
余家胜的确认出了电视里的人就是谢池云,但脸色在认出来后变得更差。
当年他被打折腿关在家,虽然有吃有喝,但是跟囚禁没差,被放出来还不敢找人麻烦,因为他听说小兔崽子被人罩着,罩他的人还是沈家的少爷,有钱有势。
他以为谢池云是给有钱人当孙子去了,对人点头哈腰,看人脸色那种,没想到对方居然混得这么好。
余家胜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这电视里另一个是谁?”
“啊。”老板想了会道,“刚刚介绍了,好像姓沈,是个什么总吧,反正是个有钱人。”
说完,他自己都乐了:“那旁边这个肯定不是你儿子了,你儿子能和这种人结婚,那身价不低吧,如果真是你儿子,怎么没接你去享福呢?”
余家胜黑着脸,眼睁睁看着两人甜甜蜜蜜地交换了戒指。
婚宴结束后已经是晚上。
沈琢玉拉着谢池云的手,回房间。
他想着洞房花烛夜的事,没喝多少酒,见谢池云面色镇定的模样,以为对方和自己想得一样。
结果一进房间,他被按到门上壁咚,两人嘴贴嘴,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一会,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沈琢玉奇怪地睁开眼,看见谢池云垂着头,像是醉得不清,甚至亲他时连舌头都不会伸。
沈琢玉没好气地按着人亲了会,亲了一嘴酒味。他把人推到床上,扒下了衣裤,准备帮人擦擦身子就睡觉。
他拿了毛巾,背过身,随手去拉落地窗边的帘子,却突然被人抱住了。
沈琢玉没来及想醉鬼怎么会自己爬起来,屁股后面就抵上来一根硬热的东西。谢池云微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琢玉……是我的老婆了。”
仿佛身体中最敏感的神经被瞬间触碰,沈琢玉后背都弹起来:“谁是你老婆?”
身后人没应话,他想起来谢池云醉了,不能跟醉鬼多计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