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追逐者的身影,而破裂的冰面上,只剩下两只手在?助地胡乱挥舞。追逐自己的人竟然掉进了冰窟窿里。
秦柯一怔,微一踌躇后,就向冰窟窿奔去。脚下的薄冰也已发出噼啪的断裂声,但秦柯已经顾及不得这些。他奔到冰窟旁边,只见一个少年正在冰冷的河水中拼命挣扎。一头五颜六色的彩发在数度的沉浮起落中湿透,贴在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已经没有人色的惨白小脸上。
“救...救我...救救...我......”挣扎中,少年看到站在冰窟旁的秦柯慌忙求救,大张的嘴在起落间被灌进好几口冰冷的河水。
秦柯把一只脚小心地挪到冰窟边缘,另只脚探在后面。他俯下身,把手伸向了少年漫?目标、疯狂挥舞的手臂。看到了救命稻草的少年赶紧抓住了秦柯的手,死死不再松开。秦柯用力地向外拉拽少年,可是被河水完全浸透的衣服让少年的身体异常沉重,而此时秦柯又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发晕沉,涣散的精力让体力也很难聚攒到一起,但好在少年的身体在大力的拉拽下已经慢慢地从河水里拖出。正当少年的上半身刚刚抬离了水面,半伏在冰窟边缘,突然一声“咔嚓”的断裂,冰窟旁边的冰面又坍塌了一片,猝不及防的秦柯一下掉落在河水里面。
河水的刺骨寒冷登时穿透了秦柯的衣服,让他晕迷的脑袋清醒了些许。他吐了几口灌进嘴里的冰冷的河水,手舞脚蹬,几下游到少年身畔。他双手抓住少年的肩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大半的身体一下推出了冰窟。这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进秦柯的大脑,激烈的运动使得被注入体内的效麻醉剂提前发作了,而已经消耗殆尽的体力更使得药效威力加倍。意识已渐渐从秦柯的脑海里游走出去,迷蒙中,他感觉到周遭忽而是冰寒刺骨的冷水,忽而又变成了炙热难耐的火焰;忽而如爆发的日冕亮耀目,忽而同宇宙中的黑洞般漆黑一片。他的身体旋转向一个?底的深渊急速地掉落,不停地,不停地,一直坠落进黑暗?际的地狱中......
马仔殷勤地拉开了地下刑房的铁门,龙三绷白皙的小脸,抬步踱了进去。
“老大来了!”三太保“刀子”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点头哈腰地向大哥问候道。随后,他扬起手中的竹鞭,朝身侧连挥了两下。随“啪啪”两声皮肉抽打的声响,两声痛苦的闷哼也抑制不住地破口而出。
明亮的灯光下,两具赤裸裸的躯体赫然坦露在刑房中央。梁铮与孟春雷身体贴近,面面相对,叉分双腿各自屈蹲在两个竖立在地面上的高柱型铁罐头桶上。两人高扬头,每人的鼻孔里深捅进一根双爪鼻钩,一根细钢绳把两个鼻钩串联在一起,钢绳的中部穿过吊在顶棚上的铁环,一同向上牵拉两人不得不仰挺起来的脑袋。他们的胸膛直挺,双臂都平展在身体两侧,竖立的小臂艰难地托举一根在各自肩头且横亘于颈后的、重逾五十斤沉的杠铃。大叉的双胯间,向下悬垂被宽逾四指的加重型束环极度拉长的阴囊,一根拉紧的细钢绳穿过嵌在两人之间地板上的铁环,牵连在两个阴囊束环底部的钢钩上。两具赤裸的躯体从头到脚早被汗水浸得浑身油亮如同水洗一般,仍源源不断新渗出的汗珠顺身体的边缘淌落,在地上湿成了一片。近一个小时姿势不变的负重深蹲让两人浑身肌肉肿胀,筋骨酸痛,而上下同时牵拽身体的两根钢绳更是让他们苦不堪言。筋疲力尽之下,任何一方的姿势稍作调整或改变,都会拉拽到对方。而在“深蹲负重”的过程中,监刑的马仔们还会时不时给他们增加一些别的“乐子”:竹鞭、木板、蜡油、木夹子,在他们汗水淋漓身体上依次招呼,而下敞的肛门外面还吊好几根五颜六色的电线,拥挤在肠道里的跳蛋片刻不停地疯狂震颤。
龙三踱步到两头负重的“牲口”身旁。“怎么,你们两头狗畜生还没想起来什么吗?”龙三冷冷地问道,阴鸷的眼睛在在两张早已被汗水蒙满、面容扭曲的脸上扫来扫去。“是不是再给你们换个更给劲的招式,你们再想想?”
两头警畜早已筋疲力尽,听到少年主人的话,一同?力地摇湿漉漉的脑袋,汗水淋漓的脸上也现出乞求之色。由于舌头被长抻出嘴外并夹巨大的舌钳,情急之下出的求饶声?奈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嗬嗬”喉语。
看两张夹杂痛苦和慌恐的脸,龙三也暗中疑惑自己的推断。在从剧场回来的一路,心机缜密的少年头领沉思不语,仔细琢磨。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绝不是偶然出现,两次突如其来的邂逅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尤其今晚,在“胡狼”相邀的偏僻剧场里,那人竟能悄然入并坐在台下目睹了一切情形,暴露后又能在众多马仔的围堵中全身而退,这份胆识和身手不得不让人侧目。如果说那人是跟踪贼头胡良一众进入的影院,可数日前在交警副队长家楼下的不期而遇又如何解释?看来,还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难道是交警副队长暗中指使?亦或是他那个年轻的警弟?尽管已是半夜,龙三还是给正在家中的孟春雷发去了指令:即刻赶到自己这里不得耽搁。不明所以的孟春雷心怀忐忑地赶至龙府,如同往常规矩,在院门口自己全身脱光剥净后,被一个马仔扯鸡巴一路小跑,穿院过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