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尚 哲哥在问你一次 你有与别人发生过性行为或者被强制性行为吗?』
突然间,阿尚的表情变得紧张害怕 眼泪瞬间流下
情绪感觉有些崩溃 呼吸变的急促
当下我觉得状况不对劲 我用手握住阿尚的头 很费力的握着
『阿尚 放轻松 跟着哲哥一起 深呼吸 来 跟哲哥深呼吸
阿尚 听话 跟哲哥一起 深呼吸 吐气 乖~再来一次
阿尚 哲哥在你旁边 没事 没事 哲哥在』
阿尚的呼吸慢慢回复平稳 但眼神却变的呆滞有些恍神
眼泪依旧不停的流着 我看着这样的阿尚 突然很想跟他一起哭
但是我不能 我只能稳下自己的情绪 握紧阿尚的头
让他的眼睛看着我
『阿尚 都过去了!没事了!哲哥在 到底怎麽回事
你要跟哲哥说 哲哥才能帮你 阿尚你不是最乖了!』
阿尚突然看着我无力的说
「哲哥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我脏 哲哥 我好累」
他突然的崩溃大哭 乱吼乱叫
我很费力的将他压制住 帮他打上一根镇定剂
录音笔到这里被我关起。
听完後在场的四个人皆保持成默 而我先开了口
「阿武 阿尚在被移送福利机构时没有做全身性检查吗?」
阿武有些无力的乾笑着
『阿尚的状况只会做抽血检验,他是因为违反性交易防制而非性侵』
我将自己情绪慢慢调整回来 看着我那位从美国回来的友人
「静宇,不好意思 你一回国就用这种方式迎接你」
我有些苦笑着跟我那位友人道着歉
「静宇,我知道你这次回来台湾是要休息,但可不可以拜托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帮我这个忙,因为我已经失去能帮他谘询的资格了」
因为我早已将阿尚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 早已失去客观意识
再帮阿尚谘询 我想会有很多的逃避意识影响我的专业
学长这时突然开了口
「阿尚的部分有些特别,你要静宇直接接手可能有点棘手
目前阿尚的状态除了你以外他很难与他人做谘询了!」
『其实我也有考虑过学长说的部分,但是我没有自信能客观的面对阿尚
所以我只能想到你老婆来接手啊!!学长』
我有些失控的回应着我敬重的学长
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当我们对个案产生了非客观情感面
代表着是 这个个案我们不能在接手下去
沉默许久的静宇在我情绪失控时 握住我的手
『哲,你先冷静下来,你知道他说的意思 不是不能帮你
而是 个案本身的认定问题 我能帮你的只有陪同谘询
但我想你这个个案的部分无法完全转移』
我无力的瘫在沙发上 靠着阿武 眼泪无法止住的流下来
我很气我自己 为什麽 没有多关心阿尚
为什麽 这麽对自己有自信 想到阿尚最後的哭泣声
我感觉我的心都碎了!!
之後学长和静宇以及阿尚 谈论了许多
也做了许多假设 也讨论出许多方案 但我的思绪完全无法集中
整个脑海里是阿尚崩溃的表情
之後我先离开了谘询室 一个人走到了圣学长家
我抱着圣学长哭了许久 久久无法停止
圣学长依旧没有问我任呵原因 就如同过去一样
只是静静的让我哭 拍着我的背 摸着我的头
但我没有像过去一样哭完了就睡在圣学长的胸口中
在即将天亮的早晨 我坚强擦乾眼泪 很艰难的走回家理
还好有圣学长的陪伴,不然我想这短短的路程 我无法到达
回到家里後 我看见待在客厅沙发得三人
他们依旧黑着眼眶 看着阿尚的相关资料
而当他们发现我时,只是露出一抹微笑给我打气
圣学长到厨房里 帮我们个冲了杯咖啡
也很体贴的帮我们准备早餐
时间早上六点 晏杰先行起床 一看到客厅的人马 有些受惊
但此时我们没有人有力气 有能力跟他解释
晏杰发现我们并非是来处理他和定宇的事情
就很乖巧的到厨房里帮圣学长忙
而我则跑到我的房间里看阿尚
看着床上很安稳睡着的阿尚 我突然更加想哭
我脑海里想着 如果我能早一些发现 如果我能多关心他一点
是否 他可以不必自己一个人痛苦那麽久
不知何时 圣学长出现在我身後 抱着我给我力量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