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贝很自然地微笑一下,头上颜色素雅的发带编的长辫垂在肩上,看起来无害又温柔——无法想象她这样的女人能完全压制住魏子清这么高大的男生,虽然不排除偷袭和屡出奇招的原因,但魏子清的身板也不是吃素的。能让他吃亏的异性,刘斯贝是第一个。
开,然后过不久还是会绕回来——她发现自己还挺注意那个学生的,如此也忽然理解当初秦司为什么那么喜欢关照她了。
最开始她想的是,为了秦司,去当老师吧。她做到了。
魏子清呼吸一紧,好半晌没收回魂儿——以前没人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也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刘斯贝这种对待方式很着迷。
现在想的是,为了秦司,去拽魏子清一把吧。
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魏子清兴奋地想骂人。叁中放暑假的那天,温度出奇的高
视而不见很轻松,刘斯贝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到。她只要把自己代入到当年的秦司身上,就会油然而生一种要命的自我感动和使命感。
刘斯贝起初怔了一下,想了想好像也没问题,她工作经验不丰富,那个补习班有其他班级更好的老师可以和刘老师合作。她教魏子清正好,省心又自由,还能督促他。
她懒得救赎那个坏崽种,她只是不想天上的秦司失望。
但魏子清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火快烧到下腹的时候,他心里横生一个念头,与之而来的还有一些冲动。
“刘老师,那个补习班我不方便去,我这腿真不能动弹。要不这样,我给你付钱,你来我家给我补课行不行?”
他请她做家教?
现在轮到她了。不过她肯定做不到秦司那样。
魏子清回过神来,侧过身给刘斯贝让出一条道,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还,还好。先不说这个了,老师你先进来吧,外面热”
他愣一下:“刘老师?”
瘸着一条腿蹦蹦跳跳地开门,扑面而来的是和室内凉爽截然不同的闷热,燥浪冲过来的瞬间,魏子清看见刘斯贝那张过分标致的秀气小脸。
刘斯贝皱皱眉,她也懒得问原因,打眼一看魏子清就是那厌学的料,她也不想逼他,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坎儿。
“是这样,刘老师他那边开办了补习班,老师看你成绩不太理想,要不要趁暑假补补课什么的?”刘斯贝其实心里觉得魏子清还是有的救的,这孩子坏的不彻底,就是性格拧巴,脾气又臭又硬。但自从上次她教训过他以后,人家一次也没逃过课,而且再没在她课上睡觉了。
魏子清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送刘斯贝离开的时候外卖正好送到,刘斯贝看了一眼,回头带着点为人师者的威严,叮嘱了他一句:“少吃点儿辛辣。”
“那什么,刘老师,你怎么突然来了”魏子清一边奋力把衣服往左臂上摞,一边尽量语气正常地和刘斯贝交流。
他还想张罗着给刘斯贝倒茶,不过被制止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夹板的腿上,语气透着平和:“老师来看看你,腿怎么样了?”
从来没觉得学习是让人这么期待的事情。
刘斯贝走进去,和魏子清擦肩而过——他今天没穿校服,短袖和裤子下是漂亮有力的肌肉线条;玄关乱七八糟地堆着球鞋,再往里走还有乱扔的衣服和篮球。
魏子清开门的时候以为是叫的外卖——他脸色也因此有些不虞,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超过足足二十分钟,他已经饿的要死。
魏子清耳朵尖就红了。他是个没经历过感情的雏儿,学校有看他长相和气质崇拜喜欢他的女生,后来都被他凶神恶煞那样吓坏了,表白都不敢。刘斯贝算是他第一个性幻想对象吧,虽然这事说出来挺有违人伦的。
秦司那时候好像也只是个年轻的语文老师,刚踏出大学的校园,就碰到她这种让人头疼的学生——可他还是操着一腔孤勇的热心,觉得自己伟大的不得了,要拯救她。
“我不去。”说这话的时候,魏子清吞吞口水,隐约嗅到周围传来一点点刘斯贝身上的香味儿——这味道他以前闻到过,就那次在办公室里,后来常常做春梦出现幻觉,梦里引诱他射出来的味道,就是这个。
一周以后就可以跟刘老师面对面上课了。魏子清心想,刚才还觉得很饿的大脑已经被莫名其妙激迸的多巴胺塞满。
他都不敢看她,心里觉得自己变态,怎么一看到刘老师就有反应呢,怎么那根东西就他妈那么不争气呢?
魏子清不知道她私心想什么,但是他是那种一听到学习就烦躁的人——这世上有擅长学习的,自然就有和学习天生犯冲的。
魏子清腿脚不便,姿态有些滑稽,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客厅的衣服——刘斯贝大概能判断出魏子清的生活状况,这么大一套房子他一个人住,人不活动的地方都被打扫的很整洁,大概他爸妈给请了钟点工。
这些情绪堵得魏子清有点儿紧张,可他不会在心里七弯八绕,他的一切都带着主动进攻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