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别太伤心,我们大家都会照顾你的。
易言安跪在父亲的棺前,亲戚们不停地在安慰着她。
只不过另一种声音传入她的脑袋里:
这孩子真是冷漠,他爸一个男人,辛辛苦苦养她这么大,连个眼泪都不掉的。
易言安闭着眼睛,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聒噪极了,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有个异于常人的能力,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忙葬礼忙到了晚上,易言安才有了放松的时候,对于她这个老爸,她的确没什么感情,毕竟有哪个爸爸会让五岁的女儿去街上乞讨,给他买酒喝?
她躺在床上,想要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想到她爸临死前交给她一个信封,她从枕头底下摸到了它,打开看了很久,然后将它慢慢的撕成碎片。
果然,她就不该期待什么。
这个老东西,死都死了,还给她身上添了五百万负债!
易言安在心里骂他骂了许久,可心里的气愤一点都没有熄灭。
她只能不停的告诫自己,生气是没有用的,得好好赚钱还债。
手机铃声响起,易言安烦躁的看了一眼,那个电话号码眼熟的很,可不是他爸写在信上的那个债主。
她拽了拽头发,接了电话:喂,您好。
对面并没有说出她想象中的粗暴又难听的催债的话,反而是个温柔的男声:是言易言安吗?
是我。
我叫白萨,您父亲生前在我这儿消费了五百万,都没有付钱,一个小女孩要还这么多钱不容易,你来我的店打工,一天一万二,一万当还债,两千给你的补贴,怎么样?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诱哄。
易言安听着他的话,这里面她只信一句话,就是她爸在里头消费了五百万,还不付钱。
你们那儿是皮rou交易?
易言安下床,走到了镜子前面,里面映照出一个十八岁少女的娇嫩容颜,只不过她的手指上都是茧子,从小劳作惯了。
她是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人开出一天一万二的工资,她已经想象到了,等她过去打工,就被拐卖到国外了。
但她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我们这儿很正经的,还有合法的营业执照,你父亲经常来我这儿按摩,可惜他太凶了,一直不给钱。
白萨的声音里带着幽怨,不过又很快转换了语气,像狐狸Jing诱哄小女孩一样道:我不是骗子,你要相信我。
哪有骗子说自己是骗子的,易言安翻了个白眼。
可我不会按摩,怎么办?
对面很快就接了话:哎呀这没关系,你就随便给他们按按,他们也不懂的。
更像骗子了。
易言安决定试试能不能约他出来谈一谈,用自己的能力听听他的心声,她装作一个柔弱的小姑娘道:我们明天可以见面吗,我有些害怕。
害怕?我过现在去陪你!
什么?
易言安有些懵,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愣了还没有三秒钟,门口就传来敲门声:我来陪你,这样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她的表情凝固,本来是不怕的,现在开始害怕了。
这男人到底懂不懂她的意思啊。
不对,他是怎么在这么点的时间内赶过来的?难不成拐卖人口蓄谋已久?
易言安越想越怕,赶紧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粗长的木棒,拿在手里掂量两下,就到了门口去:我不害怕了。
她试图听到男人的心声,可隔着门,连人都看不见,哪能听到。
那你拿着木棒干什么?白萨似乎有些疑惑。
易言安都快哭了,他怎么知道她手里拿着木棒。
哎呀,你别害怕啦,我变成原型保护你!
白萨的身影突然消失了,易言安去看猫眼,只能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趴在地上,她瞬间捂着胸口跌倒在了地上。
白萨见她摔倒在地上,小爪子哐哐给了门锁两下,门锁就掉在了地上。
易言安有近视,现在又是深夜,她只能看出来是一个白色圆球状的动物,迷茫的张开了嘴:白狐?
他的小爪子正往前伸,听到易言安的话,歪了外脑袋,扑到了女孩的怀里,舔她的脸:是萨摩耶啦。
易言安一下被萨摩耶的心声洗脑:摸我摸我,摸下巴,摸脑袋,都要都要!
还没有缓过来的她,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萨摩耶的脑袋上揉了好几下,如果不听这小狗狗成熟男人的声音,那还真是蛮好撸的。
等等易言安心跳加速,你是妖怪!
嗯嗯!萨摩耶继续摇着尾巴,舔着易言安的脸颊,让她不要那么害怕。
易言安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的话:耶耶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