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自家小秘书的艾总很快投身到电影拍摄。
开机拍戏一般是电影制作中最末尾的一环,在繁复的剧本敲定、场景构建、取材选景等等对比下,拍戏都显得没有那么辛苦起来。
艾修戈睡在片场附近的酒店,抽空才和自家猫猫打两个电话,秦沐泉在电话那头用黑乎乎的眼睛和他对视,最终只是轻轻点头,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脖颈。
艾修戈于是扯开领带,送开衬衣的纽扣,把里面的项链露出来给男人观看。
那一小段黑色的、像项圈一样的丝绒制短项链束住了小狗的脖子,被喉结顶出一个突起,秦沐泉的手指戳到屏幕上,算是满意。但那张矜贵的脸蛋上却流露出可以称作委屈的表情,“你没说还要出国。”
影片里有一个很长的空镜头,由无人机拍摄,场景选定在T国一处静谧幽深的小村庄里。
艾修戈隔着屏幕做出亲他的样子,眼睛微微眯起,嘴巴撅起来留下一个响亮的亲吻声——像是在安抚小孩子,秦沐泉用舌尖舔舔自己的尖牙,身体却诚实地放松下来。
“村子临海,今年降水太多,只能提前去拍摄,不然会有风险。”艾修戈解释,翻转视角给秦沐泉看自己的行李箱,东西不多,显然不打算长留,“很快就回来。”
秦沐泉抿了抿下唇,声音变得温柔和缓,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可是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修戈了。”
他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屏幕,“我可以去找你吗?”又轻轻撅起嘴,语气变得委屈,“我好想宝宝。”
故意的。艾修戈眯起眼睛,努力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只是轻轻咳嗽一声,忽然将手抵住了自己的脖颈,
视频那头,难得穿着正装的男人垂下眼眸,神情专注。秦沐泉欣赏地看了片刻,忽然看到男人用手挑起了脖颈上的项链——
那条他亲手给艾修戈带上,系紧,几乎每次视频通话时都要检查的项链。
他看到艾修戈的手指暗示——或者说是明示一般从项链下方撑起这条布料,用指尖绕着布划了一圈。
黑色的项链因为被拉扯而绷紧了身体。
“可以。”小狗拉住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抬眸和秦沐泉对视,神情认真,“但那样就没有奖励了。”
他又扯了扯自己脖子上那条脆弱的布条。
秦沐泉沉默了片刻,忽然退出来画面,在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后,屏幕里出现了一个艾修戈眼熟的东西。
一条黑色的项圈卧在秦沐泉手上。
男人轻声道,“我会重新找人订做。”他顿了顿,“用小牛皮,两……不,三指宽,内圈垫棉花,外圈刻上我的名字。”
男人黑沉沉的眼睛和艾修戈对上,“修戈会戴上……当我的奖励,对吧?”
“……咳。”艾修戈重新系好领带,遮住自己的‘项圈’。
“我不是说这个,”他压低了声音,看到秦沐泉因此垂下了眼睛,睫毛扑朔,“但可以加进来。”
屏幕那头,画面翻转,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秦沐泉眼前。
一个顶着棕色的小狗耳朵、毛茸茸的发卡。
艾修戈的声音低哑下来,手指轻轻捏住了发卡上柔软的小狗耳朵,“我想,小狗戴项圈,应该不会太突兀。”
秦沐泉的手指轻轻捏成拳头,半晌,他轻轻吐气,“……还要加上小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