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体抱恙告假的宋子宇刚要出门,撞上了宋莹。
宋二姑娘被惯的没个大家闺秀样,见着宋子宇,扯嗓子乱哇:“哥!你怎么下床了!”
扇柄敲了敲她的脑袋,宋子宇丢下“聒噪”二字,想绕开她。
宋二瞧他没事人的模样,微微一愣,“母亲说你大病不起,还不要让我打扰你。”
“是啊,”宋子宇轻飘飘的道,“受了不少内伤。”
宋二眨了眨眼睛,“哥,你昨晚出去是去找表姐了吧。”
她对面的男人一顿,弯起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宋二才不会怕他。
“听表姐要被赐婚着急了吧,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
宋子宇的笑脸微沉,嘴角的弧度挂不住。
宋二看着傻,但到底是受家庭的熏陶深厚,看得格外通透,“表姐亲自向陛下求赐婚,对方还是一名太医,也就是说她不希望让权势挂钩的人尚公主。”
“我知道,”宋子宇摁了下额角,唇角泄出一抹苦涩的笑,“阿莹,我以为她没那么重要。”
宋二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幅表情。
这幅无奈又懊悔的表情,从来没在干什么都不动声色,不显喜怒的哥哥身上见过。
“昔日不懂风花雪月的乐趣,今朝也还未体会弄权的滋味。”
宋子宇对权势和爱情本都没多少兴致,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就是这个家,走上官臣之道不过是条必然的道路。
“我都不知我深陷如此,还曾某个瞬间动过辞官的念头。”
说不定那样,他也能和那个没见过面的太医搏一搏。
等意识到他这个念头,他才知晓他陷的有多深。
他一直以为他在这过程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想抽身便抽身,所以甚至冷眼旁观过她周旋在皇权初争当中,也不真的插手。
“哥,”宋二担心的看着他,“不然我先去看看表姐吧,你既然告了假,还是好好在家歇着,如若被人逮到把柄可不好了。”
同样的一幕也差不多发生在白家。
梁夫人得知了朝上的事,搁屋里落灰几年的戒尺取了出来。
白倦恒进屋后,一言不发的跪了下来,只是向门口看了一眼。
“秋儿已经歇下了,”梁夫人冷冷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别想糊弄我。”
白倦恒低着头,一言不发。
梁夫人闭上眼,藏住挣扎和无奈,再睁眼时,眼神变得冷酷。
她扬起戒尺,声音仿佛浸过了冰水,“上衣脱了。”
武将出生的梁夫人没有用任何人,亲自动手,白倦恒上衣褪得干净。
他跪在地上,戒尺落下时,肌rou受痛下意识地紧绷,线条优美而悍然。
戒尺的落点总是一致,梁夫人挑着又痛但又不会真伤身子骨的地方打,那寸皮肤周围飞快地冒出疹红,可整个过程,白倦恒额角堆上了汗,却一声未吭。
十下落完,梁夫人抿着唇角,“这是你不考虑后果的代价。”
白家舍弃了那么多,才终于让姜钰暂且放下心。
可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我对你做什么并不关心,你若是不想成亲也罢,我不逼迫你。”梁夫人微微红了眼,“可你好歹想一想还在边疆的祖父、父亲,想想那边的将士!”
白倦恒咬破了嘴皮,双手握成拳,少女曾经的话伴随着梁夫人的声音一并涌上脑海。
“你我的身份注定我们不存在任何可能。”
“山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Yin差阳错,白将军莫要记在心上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
QAQ如果十二点前没有二更估计就不会发了,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