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渊渟眼前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了，慌不择言地试图挽救：“行的行的，肯定行的，我试过！”
他手忙脚乱地转过去穿好衣裳：“哈哈哈我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原端比他拘束得多，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海里的波浪也比泳池大得多，令人产生一种无法掌控的危机感。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否定。
何渊渟练习了二十几年的乖巧微笑，适时地表现出来。每次干了什么坏事就用出这个技能，就像纯洁天使脸的萨摩耶，充满无辜的感觉。
空旷的更衣室里，原端放下浴巾，解开湿淋淋的扣子，很干脆地脱了下来。
“你怎么不换衣服？”他一身清爽地转过来，不明所以。
很快原晴就拨了视频过来，李星楼调转摄像头，屏幕上清晰地显现出两人言笑晏晏的画面。
衬衫的衣摆有点长，一路顺着挺拔的背，纤细的腰，翘起一段优美的曲线，落在大腿根。
“我试过！”他硬着头皮扯谎，“对方也是一个Beta，很轻松就进去了。——人体是很神奇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原端奇怪地看他一眼，披上灰蓝色的衬衫，玉白的手指扣上衣袖的扣子。接着背对他褪下了裤子。
“真的，Alpha标准尺寸，一点也不超标。”何渊渟连连点头，满心忐忑，活像因为超载而等待宣判的新手司机。
原晴还不罢休，补充语音：“我当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不高兴……何家这小子可比我强多了，我看好他。”
样自在。
他着急地辩解到一半，突然转过味来，莫名地激动起来，一看到原端欺霜赛雪的性.冷淡脸，立马按捺住不可描述的心猿，努力用正经的口吻回答：“我15。”
原端表示怀疑：“你试过？”
李星楼收起手机，向泡在海水里的原端招招手。原端本没有打算下水，所以也就没有准备衣裳。大大的浴巾一展，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如果原晴在这里，肯定要打趣两句“你不会是早有预谋的吧？”
李星楼远远地看到他们，悄然拍下照片发给了原晴。
糟糕！何渊渟心头一跳，想起那件事，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我马上就换。”何渊渟一半紧张一半骄傲地脱下湿衣服，展露自己的身体。
“我看不出他喜不喜欢。”李星楼微微沮丧。
雪白的皮肤晃花人眼，何渊渟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
“你……你就这么脱了？”
“我跟你一样大啊。”何渊渟莫名其妙。
“我带了两套干净衣裳。”
“你……你好像瘦了……”他语无伦次，“衣服有点大……”
“15？”原端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场更冷了。
在这个网络文学人均18的时代，非把自己往小了说的，估计也就这奇葩一个。
李星楼调回摄像头面对自己，认真问：“你支持他？”
“我本来就跟你一样大啊，我周岁24，你也24，我们是同一年出生……等等，你问的不是年纪？”
两套衣裳，一套是明亮的黄白色，T恤上印着大大的皮卡丘。一套是饱和度很低的蓝灰色系，但是衬衫的胸前口袋上绣着一只小小的皮卡丘，为这套性冷淡风格的衣服增添了些许可爱的萌感。
“你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原晴忍不住吐槽，“他这性格完全跟你一模一样啊！”
“你觉得怎么样？”他厚着脸皮问自己的追求对象。
“太大，不行。”严格的审判者冷酷无情地宣判。
他的运动量可不是原端这种死宅可比的，没有壮硕得过分的肌肉，而是恰到好处的健康匀称，很多人梦想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李星楼无言以对，挂掉了电话。
何渊渟心如擂鼓，口干舌燥，努力想撇开眼睛却实在做不到。
原端靠在一排柜子前，双手环胸，眉头紧皱，露出了很明显的抗拒甚至嫌恶的表情。
“只要端儿喜欢，就算他要和魔药结婚我也支持。”她随性地回答。
再往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白花花的皮肤很好摸的样子。
但是身体泡在水里，好像回归了人类最初的诞生地，慢慢松弛下来，安心和舒适油然而生。
何渊渟脱下了裤子，原端冷静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
原晴啧啧感叹：“这小子挺厉害啊，出乎意料。”
李星楼这样想到，什么也没有说，目送两人走向了更衣区。
“你多大？”原端忽然问。
原端很快换好了裤子。何渊渟咽了咽口水，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地叹息。
两只皮卡丘蹦蹦哒哒，一大一小遥相呼应。
“哦。”原端思考了一下，接受了这个合乎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