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走了,我们并没有做下去,我说要回排里,他亦没多说什么。
大家对那天的事情默契地保持缄默。
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我开始对他很客气,去食堂吃法,不再单独和他吃小灶儿,也尽量避免和他开玩笑,有身体上的接触,熄灯就睡觉。
对于我的变化,焦阳表现得很平静,一如既往。
有一天,连长和指导员还有焦阳前去接待干部处的领导,所谓的接待不过就是陪酒,三人都喝高了,散了局,连长吩咐我送焦阳回去。
他一张俊脸喝到白里透红,漂亮的桃花儿眼迷离,见到我来,高兴坏了,笑着和我说,“这点酒量你副教还是有的,走,咱们俩一起回去!”
重量全都压在我身上,我们步履蹒跚,叫着小陈一起把他扶到床上,小陈连忙赶回去照顾同样喝高了的连长和指导员。
我给焦阳倒了一杯水,他跟床边儿坐了喝,杨宁跟楼下叫我,让我赶紧下去,我问他什么事,他笑呵呵说我下来就知道了,还保密。
我回头看看焦阳,见他没什么影响。
“副教导员,您酒量不错啊。”
“还行,比不上你,听说你的酒量很不错。”
“哈哈,您看你这儿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别走,”他一把拽住我,猛地起身,头发晕向后仰倒,我赶紧扶住他。
笑呵呵的拿了扑克出来,让我和他打牌,我真是哭笑不得,都和到这份儿上了,还打牌。
“您赢了,我输,好不好,快休息吧。”
“我赢了啊,那你可得给我些彩头。”
“什么彩头?”
“哈哈,这都没玩儿过,扒衣服啊。”他哈哈笑起来,眼睛弯成一弯月,脸颊绯红,一股脑将我推倒在床上压住。
大手跟我身上瞎摸,他一个干部,还喝醉酒了,我一个战士,我还能揍他一顿?
“副教,您,您别闹。”我推搡,压根儿推搡不开,他一个大男人又喝了酒,全身的力气压在我身上。
呼吸喷薄在我的脸上,扯开我的军装,大手扯出我的衬衣下摆,一把掀开,扣子直接崩飞,摸进我的衬衣,贴着我的腰侧,一路往上摸,被我钳住手腕儿。
都喝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要角力,他膝盖分开我的腿,大手抽出来隔着衬衣摸上我的胸,吻住我的脖颈。
“您别这样。”我火了,翻身儿,压住他,他乐得笑出了声儿。
真是够无奈的,他笑得那么好看,惹得我也无奈的笑出声来,他的大手抚摸上我的脸颊儿,我一回头,这一看不要紧,
曾海提着行李站在宿舍的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看到我看他,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沉默地转身提了行李就走。
我脑子炸开,血ye凝固,大脑简直一片空白。
猛的蹭一下就从焦阳身上跳起来要往外冲,被他一把揪住胳膊,我奋力甩开,不顾他在我身后叫我,我飞一样的飞下楼梯,慌乱的掖着自己的军装。
“排长!排长!”
他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任我在后面死命的追,他也不曾回头,我一路追到他的寝室上气不接下气,
“排,排长,你回来了!”
他英气,挺拔,带着疲惫的面孔,我的排长,还是昔日里那个英俊的排长?
“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刚到。”口气冷峻,像是冰点。
“不是说要二十九吗?我还想要去接你,怎么…..?”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啊?”他转身瞪着我,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新来的教导员,他喝醉了,我照顾他……”
后面的话没说完,涌进来的战友和干部们把我挤到一边,大家见到排长回来都很开心,热情地围着他问东问西。
“小裴,教导员儿叫你呢,他喝多了,刚刚吐了,连长喊你让你去照看一下。”
“我…..”
“小高,你去和副教导员说,裴真被我留下来写材料,换个人过去保障。”他穿过人群,黑着一张脸,冷冷地说。
“小赵!”
“到!”
“你去保障!”
“是!”
小高???
不光如此,揪了我去了副教导员的寝室,将我的铺盖直接卷起来夹在腋下,“小赵,人多干扰休息,把屋给教导员儿空着,你去值班室守着,有情况随时保障。”
“是。”
揪着我就往外走,我回头,焦阳就坐在床上,连头都不曾抬。
排长没留我写材料,也没让我去干部室,将我的铺盖丢在了我原先的床铺,径自走了。
我去了他的寝室,他打了水回来,我要去接,他直接晃开。
“排长。”我扑过去,抱紧他,坚实的后背,温热的体热,带着他的体香和阳光的味道。
他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