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云不安地急促呼吸,瞳孔紧缩,对上傅声寒的眼睛。
轰的一声,江时云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是因为那件T恤的话,我道歉,你可能误会了——”
江时云满脸涨红,羞耻欲死,哪里肯配合?
“抱歉,我比你想得要禽兽多了。”
“——我确实用它做了很多事,跟你想得差不多。”
他踮脚,却什么都没碰到。
傅声寒微抬下颚,面孔是冷的,冷黑的双眸却散发着异样的滚烫,令人心悸。
傅声寒目光逐渐变冷。
咔哒。
江时云下身发凉,毫无安全感地绞住腿根,忍不住喊:“傅声寒......”
炙热的嘴唇,急躁的舌尖,刚一退开又急促紧贴的狂吻......他们在昏暗中缠绵,像两条发情的蛇。
冷落太久的alpha一旦打开阀门,几乎没有缓冲的时间,情欲立刻冲毁堤坝,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有力五指爬上脖颈,江时云心脏发颤,想要躲闪,四肢百骸却泛起寒意,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步步紧逼,直至把江时云逼到墙边,退无可退,还要欺身上前,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omega敏感的耳根。
趁着他分神的片刻,傅声寒抬起他一条腿,娴熟地剥掉裤子,哗啦一声扔在地上,又跟着扒下内裤。
傅声寒突然间低头,毫无征兆地咬住omega耳垂,重重研磨。
江时云:“!!!”
傅声寒忍不住翘起嘴角,吻了下来。
额发阴影下,充满占有欲的黑眸。
可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能够逃走的机会。
......原来他连这些事都做过!
他像只落水的甲虫,费劲地划动四肢,妄图逃出去,傅声寒却更进一步,堵住他的去路。
霎时间,江时云脸蛋爆红,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在出汗,慌慌张张往后退,后背抵上什么发凉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踉跄着狼狈跌倒,撞进了更衣室里。
江时云只觉自己的耳朵都要因为那些羞耻的字词化掉了。
江时云屏住的那口气一下松了,大口大口喘息,缓慢伸出手,按上更衣间的门。
傅声寒最后一次深吻,随即后退。
他的嗓音有点发抖,尾音带着鼻音,软软的发黏,听不出什么具体的指向,倒像是慌到了极点,靠本能寻找某些能让他产生安全感的东西——分明是傅声寒害得他慌张不安。
江时云有点懵,睁开眼。
傅声寒深吸一口气,退开一些,那股慑人的气势也跟着收敛。
只是这么一点熟悉的轮廓,江时云便莫名安心,踮起脚尖,还想再去碰碰那片炙热的嘴唇。
短暂唇分,江时云终于得以空隙,抵着他的脖子急促喘息,抬起泪眼。
酥麻感袭击了半个身体,江时云一阵腰软,要不是正被按在墙上,说不定都要顺着滑下去。
这种信任和依赖完全不讲道理,又理所当然。
那不是征询,或是尊重,而是一种近乎审判的目光。
Omega垂眸看向地面,满脸通红,手臂却勾上alpha脖颈,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外面会有人进来。”
“哈啊!”
“什么T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时云声音弱了下去,连抬起眼皮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还是说,你凭着想象认为,单恋的这么多年里,我始终是保守的、克制的?”
意外住进家里的小野猫不再怕人,眨巴着水润的眼睛,翻过柔软肚皮,开始黏人了
像是要经由omega的肉体,直接看破内心。
更衣室里没开灯,只有休息室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让他能够勉强看清傅声寒的下巴。
然而数秒过去,没有动作。
江时云双手高过头顶,被扣住动弹不得,四肢发软,只觉这股狂热的情潮愈演愈烈,似要将他吞噬。
“我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你知道的,”傅声寒盯住他,“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做。”
江时云皮肤微微战栗,闭上双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门被闩上了。
时云声音一下子抬高了几个度,活像只炸毛的猫咪:“不是!”
双腿间的膝盖还在往里挤,紧贴住花穴,只轻轻一顶,他便浑身酥麻,两腿发软。偏偏连软倒的机会都没有,傅声寒几乎完完全全覆在他身上,如同言语宣称的那样饥渴,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破他的衣服,禁锢他,侵犯他,占有他。
他本能地挣动,傅声寒哑声说道:“乖,屁股抬一抬。”
“因为我抱过它,舔过它,想象着你自慰过,所以不高兴了吗?”
傅声寒缓缓倾身:“那不过是件衣服,我真正想饥渴的对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