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媛的计划没错,她的确住在孙黎心里很久。
久到即便是又有了情人,又有了爱自己的人,孙黎还是情不自禁地将两人做出比较。
这是不公平的。她清楚,她一边迷恋着那个鲜活热情的生命,一边追忆回味温柔而娇艳的徐安媛。
哪怕是在深夜的热浪中,夹杂在情欲的缝隙里,还是会有一丝斩不断的思绪被徐安媛牵挂着。
她对两人之间的一切都记忆犹新。徐安媛是她一生中割舍不掉的初恋,是她稚嫩情感的开发者、引导者,甚至是支配者。
“在想什么?”狡黠的小豹子咬上她的耳垂,轻微的刺痛感让她思绪回笼。
她的眼睛依旧清明。
女孩抚开她皱着的眉宇,轻轻摩挲她细弯的黑眉:“累了吗?”
当鲁莽大意被爱的事无巨细取代,这份感情于她而言将是再无法轻易拒绝的负担。孙黎轻轻揽着女孩的腰身,缓缓揉捏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心想这样纯粹而炽烈的爱,她怎么办才能做到不伤害她。
少女耀眼如清晨八点的朝阳,生涩得像是能掐出水的酸甜果子,刺激人的味蕾为之短暂地沉醉,然而激情过后,留下的似乎只有麻木和失味。
这样的人,她怎么敢尝试呢?她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勾引徐安媛这件事上,然而现如今不过约炮几次便要爱她爱得无法自拔的女孩,她不得不担忧害怕起来。
彷徨失措,还是欣然接受呢?
她选择前者。少女的热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不年轻了,她不该用自己疲惫不堪的心去与这份感情的保质期作赌。
她尽量保持体面地微笑:“不该再有下次了。”
好像从自己一个人生活以来,她已经习惯性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隔断,用这样的疏离和沉稳掩饰自己的不安和孤单。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姐姐。”女孩不满撒娇:“你在说什么?”
孙黎愈加清醒烦躁,那个会痴嗔叫他“阿黎”的人,已经不要她了。她有时候甚至会疯狂地想:可她眼中明明满是爱意。那么,毁掉她爱的人,毁掉自己,她会不会心疼呢?
这没必要。她清楚。
她坐起来,满不在意身上被留下的印迹,这种少女用来展现霸道的占有欲的小心机,她早已经司空见惯。孙黎温声陈述:“我回头让秘书把分手费打给你。”
女孩猛地坐起身,脸上青白交加,狠厉的齿牙一瞬间被这种挑衅侮辱的话逼了出来,眉间透着骄傲解气的颜色:“姐姐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玩具在孙黎花xue振动,yInye浸遍床单底色,喘息萦绕两人耳边,红浪袭延白皙宣纸。女孩肆无忌惮地在这副身体涂上颜色,全然不顾身下人的感受。
孙黎实在是疲于应付。她索性让自己沉浸在情欲里,任由女孩来来回回的折腾。
再持续的激情,也总是会累的。然而热烈过后,谁又能安然回归平静呢?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的好。
一滴,两滴。
粉嫩的ru头被冰凉的ye体沾染,孙黎轻叹气,无奈地睁开眼。
玩具的振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关掉了。孙黎没有在意,她没什么好在意。
少女带着哭腔却佯装镇定的声音传来,像是在做出妥协:“我会乖啦。”
她这样承诺。
困倦的孙黎已经没有力气再安抚哭泣的小孩儿,逐渐陷入了梦乡。
梦中她看到一朵带刺的玫瑰一下下地脱落自己的刺头,流出鲜红美丽的汁ye,衬得这朵玫瑰愈加漂亮出众。
它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兴高采烈地奔向孙黎,小心依偎在孙黎手心,漫天的红便把孙黎覆盖。茫然间她忘却了自己,想不起来徐安媛,只是沉溺在、静候在,这场芬芳馥郁和鲜艳夺目的花瓣中,无意离开,亦再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