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丘的身体,渐渐俯下身,蹭到了阿丘的鼻尖,“我疯了,阿丘,我早就疯了。”
“我想吻你,”贺平安嘴上说着,却没有再靠近,“新年很快要到了,就当送我的礼罢。”
阿丘别过脸,呼吸却热了起来。
贺平安鼻尖蹭着阿丘脸颊,要糖吃的孩子似的,“我还没收过新年礼物。”
阿丘攥住了贺平安的衣襟,他的的头偏回一些,鼻尖又触到了一起。
贺平安微微离开一些,阿丘便无声地再偏回来些,他们近在咫尺,鼻息相亲。
“阿丘……”贺平安哄人似的轻唤了一声。
阿丘仰着头吻上了他的唇。
贺平安认为这是未来天子的施舍,他的善足够体恤黎民百姓,他的宽容足以容下百家谏言。
可是怎么够呢?
沈元秋不够狠。
贺平安吻着阿丘的软舌,他们今夜没有撕咬,只是在这热闹夜的僻静一角拥吻,他们彼此痴缠,没有挣扎痛苦,没有慌张不安,有的只是在这方寸之间的彼此依赖,互相索求,又互相给予。
“贺平安!”
恍惚间有人在远处喊着贺平安的名字。
阿丘瞬间清醒似的躲开了贺平安的吻,“有——唔!”
然而贺平安没够似的又贴了上去,痴迷地品尝着眼前人的施舍。
“贺平安!”
那人的喊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阿丘拍着贺平安的胸膛,舌头推着贺平安的,要把他顶出去。贺平安干脆直接扣住阿丘的后颈,压着人更深地吻住,待那声音又喊起来之后,他才松开阿丘。
“贺——”齐闻玉找到了人,他举高的手停在半空顿住。
贺平安将阿丘往身后挡住一些,只见齐闻玉僵着张脸大步走了过来,他指着阿丘问,“这人是谁?”
“找我什么事?”贺平安问。
“是不是他?”
“什么是不是他?”
齐闻玉气得跺着脚,他强压着声音,“那个逃犯是不是他!”
“不是。”
“你!”齐闻玉指着贺平安一声叹气,“官府都到你家抓人了!”
“什么?”贺平安蹙紧了眉,“抓什么人?”
“你爹你娘你大哥都被抓走了!”齐闻玉焦急道,“说是有人举报你先前骑着马从郊外带回一人,说那人就是逃犯!”
阿丘身体一动,想要出面做些什么似的。
贺平安把人拦住,“我带回的人?”
“是啊,有名有姓,那匹马的老板也说你确实不久前去他那里买过马,他们在你们家没寻着你,就把其他人抓了!”
“不他妈抓我,抓无辜的人做什么。”贺平安说着,发现齐闻玉还在打量阿丘,他便说,“你只当今夜没见过他。”
齐闻玉长大了嘴,“我……你……”
“他不是逃犯。”贺平安解释道,“总之,他不是逃犯。”
“我马上回去。”贺平安转身抓着阿丘肩膀,他将鬼面具又落下去,“那宅子的位置我同你讲过,你去那里躲着。”
“贺平安,”阿丘丝毫不接受他好意似的,声音冷厉,“有些事你管不了。”
“我要管。”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阿丘道。
“这是我欠你的。”贺平安低着头跟阿丘说着悄悄话,“太子殿下。”
“你应该踩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