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检验一名军人的坚和忠诚，这些伤痕的确足了！但是，军医看到并记录下来的又何止是全部的内容。那些看不到痕迹的摧残手段又何尝没让坚的军人在痛苦中隐忍煎熬：窒息；灌水；憋尿；悬吊；被极度抻拉的肢体；被力反转的关节；一连数日被竹筒或钢管撑开的肛门......而更多不留痕迹且难以齿的创伤都来自于一个最年轻的审讯者。那个身材削瘦、皮肤黝黑的年轻拷问者拥有一双据说能扭断成熟甘蔗的手。他用那细长而有力的手指直接对秦路北施刑。身体上的神经密集处、骨缝结合处或是筋脉交集处都是他那双拥有恶魔一般能力的双手的掐捏抠拧的地方。两肋间的每一道骨缝都被他的坚硬如同子弹头的指关节一一划过，引起的疼痛直接穿透胸腔直抵心脏；颈下、腋窝和大腿根处的筋脉更是被细长的手指摸准后大力掐捏，抽筋拆骨般的剧烈酸痛既烈又不同于其用任何一种刑罚；而年轻的拷问者更乐于对秦路北被刺激勃起的生殖器用刑：捏挤睾丸，扭
“... ...”
秦路北看他紧张的眼睛，平复下内心的波澜，反问道：“了吧？”
“指尖及脚趾尖皆有烧灼伤...三处手指甲及五处脚趾甲全部剥落后重生部分甲状组织......”
“就...就这些吧？”审查军官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体仍旧继续保持抱颈挺立的身姿，没有丝毫的改变。秦柯心中越发惊疑，这的场景真是让人?论如何都难以想象。这时三个少年开始围新婚的成年警官前后上下地审视，时而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捏摸、拍扇，似乎是几个买主在检查一头待售的牲口，并不时发出轻佻下流的嗤笑和调侃。而更让秦柯愕然的是高大的成年警官似乎在少年们的命令下竟前俯下身体，高撅起屁股，甚至还放下抱颈的双手去扒开自己双臀......
“小疤5处，环绕龟头冠状沟下部......”
“电击灼伤多处，其中乳头、中指指尖、阴囊中部、尿道口、肛周伤痕较大，疑为被电流长时间反复击伤。其余点式灼伤遍布体表各处，疑为高压脉式电流触点灼伤......”
“双大腿内侧各5处小面积肌肉撕裂，形成永久性变形伤痕，疑为铁钳撕拧所致......”
“身体多处钝器击伤淤痕，面积大小不一，遍布胸腹、四肢，及各关节处......”
“大疤46处，遍布身体各部...肩胛处3个，两手臂共计8处，双腋下各2处，后背7处......乳周、下腹、双臀最繁密...会阴处1个，位于阴囊与肛门之间......”
秦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刚才看到一个新婚的交警副队长初冬的深夜跑到偏僻郊区的一座大宅前赤身裸体地静立让他深感惊诧，那么此刻眼前的情景则让他万分震惊。一方是个正值壮年、身体健的执法者，一方只是三个流里流气、乳臭未干的不良少年，可情节的翻转如此诡异和不可捉摸。一个成年男人赤身裸体地被几个衣齐整的人，尤其还是几个少年，周身上下地围观检视，秦柯深刻知晓这种烈的屈辱感。在曾经受难的日子里，在那座地下监牢明亮的审讯灯下，裸体受审已经成为一种时常进行的审讯方式。尽管在遭受各种残酷拷问的时候也是光身赤体、一丝不挂，但在聚光灯下，众多审讯者的围观中，全身赤裸地站立或是跪受审还是能带来别的压迫感和屈辱感。而当他历尽艰险、九死一生地从境外逃回到祖国，迎接他的是一连数日的严格侦讯和审查。从前来讯问的军官口中，他得知与自己失散的队员在带领叛军首领偷越国境的过程中遭到了政府军的激烈阻击，虽然叛军首领最终被营救回国，但二百余人的叛军残部死伤大半，而且自己的队员也有两人下落不明。而这些都发生在自己被俘之后。秦柯百般解释自己并没有向敌人吐露半点情报，哪怕在残酷的折磨和严刑拷打下都没有屈服。但，换来的依旧是深含怀疑的目光和一再重复的迫问。而一次对他的全身验伤也不期而至。在明亮的灯光下，秦路北再一次一丝不挂地站立在审视者的目光中。两个军医围他赤裸的身体，从上到下、由前至后地查验、清点、记录遍布体表的伤痕：
“了，了......”军官如释重负地连声回答道。
“一颗牙齿全部脱落，三颗牙齿被钻穿至牙髓......”
“鞭状物击打痕遍布身体各部，?法计数，伤痕深浅、新旧不一，且有众多重累加伤害......”
“臀部遍布数十处针孔状疤点，已愈合...大腿内侧有十数个针孔状疤点，已愈合...阴茎下侧及阴囊下侧各有十余处对穿型针状疤点，已愈合......”
负责审查的军官心惊肉跳地看完写满了一整张纸的验伤报告，几乎不敢想像在这个年轻的特种兵身上曾经发生过如何恐怖的经历。他看站在面前这个赤裸身体、双眼痛苦紧蹙的年轻军人，知道军医边念边写的话音已经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
“... ...”
“双手腕及双脚腕处皆有环形疤痕，疑为绳索捆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