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把握着尺度，让他们在费了一番功夫劝说之后，点了头。
那个人点了点头，往旁边退开。走了几步又回头，把手上的鞭子交给凌语，说：“他硬得很，你别留力，不打死就行。对了，也不能打脸，万一审不出来，这张脸还有用。”
凌语站在他身后，唰地又是一鞭抽上去。接着又是一鞭，再接着又是一鞭。鞭子不断地抽上去，偶尔压在原先的伤
“这样吧，让我来审他。”凌语提议，“我大概知道他的弱点，而且，我受过他那么多折磨，想讨回点利息。”
出狐狸一样的笑容，“我们的人在办公区仔细找过，都没发现信物在哪里，那就很有可能是放在他的主卧里。你是他的私奴，而且据说还经常被他关在主卧的笼子里。不管是在笼子里还是在床上，你终归进过他主卧。告诉我，信物到底在哪里？”
伍艾林和原本就在仓库里的人都没出去，他们或远或近地以不同的眼神看向这边。
凌语点点头，“活着就行，因为我虽然知道信物在哪里，但是放的地方有密码锁，一旦开启的时候密码错误，整栋房子都会炸得粉碎，而且爆炸会同时触发预设邮件的发送。”
伍艾林他们的视线越来越怀疑，不能再拖延了。
至于腿，看起来有点打颤，应该受过刑，不过还能站得住，问题应该不大。
凌语在另外一间破旧仓库里终于见到了万行衍。万行衍双手被捆着拉高，绳索绕过仓库顶上裸露的房梁。他头发是湿的，也不知道沾着水还是血。双脚站在地上，但能看出来他把一部分重量挂在手臂的拉拽上，显然双腿没什么力气。上半身是光的，有几处明显的伤还在渗血。
鞭子第三次扬起，再落下时抽在万行衍后背，声音清脆，好像撕开了风。
不能怪我啊。
“那，他还活着吗？”万行衍在他们手里已经无疑，他还需要确认他是否活着。
凌语退开几步，又空抽了一下鞭子。鞭子甩动起来就像一条剧毒的蛇。
凌语跟着伍艾林走过去，旁边一个拿着鞭子的人对伍艾林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万行衍嗤笑：“凌语，我死了你是要殉葬的。”
伍艾林：“……不一定。已经审了五个小时了，增敏剂也打了，精神毒素药物也用了，水刑电刑都试了，他一个字不说。”
凌语吓一跳，“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主人的信物？你们不是主宅来抓我的吗？”
“我不会手下留情，”凌语说，“放信物的保险柜密码，说出来吧。说出来好歹能死得体面些。”
“好。”凌语接过鞭子，空抽了一下，发出“咻啪”的脆响。
“唔……”万行衍身体抖了一下，微微仰起头。鞭痕很清晰，凸起一条鲜红的棱。
“还活着。”伍艾林说，但是审不出来信物究竟在哪里。
“是啊，没想到。怎么，你要对我动手？”万行衍挑起一边眉毛，视线完全没离开过凌语的眼睛。眼神里是只有他和凌语懂的默契。
伍艾林心想，果然有准备。
他赤裸的上半身前胸后背都有不少伤，大部分是殴打后的瘀伤和新鲜的鞭伤。其中不少伤口皮肤撕裂，出了不少血。但总体看来还都是皮肉伤。看来他们之前的审讯方法主要还是用药物和一些不留伤痕的微小刑具为主。捆着手腕的绳子有拇指粗，很结实。凌语仔细看了看，是普通麻绳。
得，我这一年多挨过的那些折腾你一天尝了一小半。
挺好的。
“凌语大人，没想到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他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似乎带着几分讥讽，但凌语知道他在配合自己演戏。
伍艾林打量着凌语，心里估量盘算了一阵，点头同意了。
“那他的信物到底放在哪里？”他又问。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他为了预防自己突然出事而做的安排。”
凌语在想象中抹了把汗。
“啧啧啧，”凌语在万行衍面前踱步，不断用鞭柄的一头翘着手心，“家主，主人？你打我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
“什么预设邮件？”伍艾林急忙问。
凌语在心里说了句，开始一边绕着万行衍走一边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万行衍闭着眼睛，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睁开眼，正对上凌语含着几不可察的笑意的眼。他也勾起了嘴角。他就知道这小子能找到他。
伍艾林对旁边那个拿鞭子的说：“放东西的地方已经知道了，现在要问出密码。让凌语来审，最迟到天亮，如果还审不出，也不用审了，直接施行B计划，到时候把他弄成傻子，只用他这个人，这张脸就行了。虽然风险大一点，但是拖下去更加危险。”
凌语反问：“我就算告诉你们，你们能审得出密码吗？”
“实话告诉你，万行衍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你只要告诉我信物在哪里，我们就可以让你自由，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伍艾林开始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