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
“原来我会错了,你最爱的人是他对吗,现在是为了他哭泣?”
“不要说了,求你,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我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是我错了,错得离谱,竟然认为自己有能力在丈夫和文翔之间左右逢源。
“不许你为了他哭!”湿热火烫的舌头舔舐着我的脸颊,他疯了!还在不要命地亲吻我。
“咳……咳……”丈夫在咳嗽,一定气坏了,一定是哪里不舒服了,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要不然他早该帮我推开了文翔。
他不会帮我,就在刚才,丈夫推开我的手掌没有一丝温度。
我觉得自己也疯了,怎么挣不开亲密的禁锢,齿间被灵活的小舌用力顶开,他将我的舌含在嘴里,像两条嬉戏的长虫,在我口腔深处扫荡。
怎么办,突然恨极了自己,不仅挣不脱还被他吻得浑身瘫软无力,像是化成了无骨的液体,彻底溶解在他的唇齿之间,任他肆意而为。
丈夫在那里看着,为什么他一动不动,他此刻在想什么?觉得我恶心了不想碰我可么,所以也不打算再要我了是不是?想到这脑子疼得裂开一般,整个人被这痛意劈成了两半,一半的我融化在文翔的欲望里。另一半的我,则意识含混地看着卧室里的三个人。
裹着白色的睡袍的男人,手掌攥拳抵在嘴边,身子虚虚倚住柜台,削薄到显得摇摇欲坠。
低扎的棕色马尾,由于激烈的动作,有几捋发丝散落下来,遮盖了他怀中的女人的半张脸庞,抹了鲜血般煞红的唇,抵在一起,唇角处划出银白色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呵,就是这张脸,迷住了她,年少时的寸头变成张扬不羁的发辫,原本俊逸的脸庞也衬托得比女人还媚惑三分。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耳边好像有谁低咳,我无心辨别,不知过了多久,全身已经被他舔遍了,浑身黏腻腻的,凃满了他的口水,他还死死搂住我的腰部不肯松开。
可是,我发现自己没有感受到他的勃起,整个人从炙热顷刻落入了冰川,我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妍儿,我这样还暖不热你?”
不远处,文彬咳得更厉害了,貌似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一样,到底怎么了,这个咳法根本不是一般的小病。
再没有心情跟他胡闹,他睁着茶色眸子,又要朝我而来,于是扬起了手重重落在他右脸颊。
他往左侧垂下头,抬起眼眸,望着我依旧充满邪恶的笑,嘴角露出一点点舌尖,舔了一圈被我打破了的伤口。
可恶,他怎么还能笑地出来,这样厚颜无耻我第一次见识到,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真的要逼死我也逼死文彬才罢休吗?
丈夫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何以狠毒至此,狼子野心,也敢说他爱我?
可笑,我竟然信了他整整三年,哈哈,为了一头狼背叛了丈夫。
耳边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和文翔同时怔住,扭头看去,却是让我心碎欲裂的画面,血红的液体洒满了白色的梳妆柜,体态颀长的男人躺在柜台边,了无生气,像是一具没了生命的尸体。
“不、不!文彬、”
在文翔愣住的空隙,我一把推开了他,慌忙往柜台的方向跑,黑暗中不辨方位,被尖锐的床脚绊倒在地,顾不得脚腕骨头错位似的痛,颠着脚滑到在文彬的身边,
“怎么会?”我试探地伸出指尖,发现触不到他的鼻子息,不会的,文彬还很年轻,他不可能因为吐一次血就醒不过来的,“不要睡……”
头顶啪地一声,灯亮了,刺眼极了,可远比不上那喷溅出的鲜血令我目眩,文彬嘴边流出鲜红的血滴,似化成一把刀扎进我心头,心脏那里刺啦刺啦地阵痛。
那双对着我笑成月牙的眸子,此刻紧紧闭着,仿佛再也不会睁开,他一定是对我失望透顶,所以不想再看到我,没关系,文彬,只要你肯醒过来,你让我滚我会听你的滚到你视线之外的地方。
求你,再看我一眼。
文彬何时生了病,我一概不知,我对他的了解竟然还不如对文翔的多。
我仿佛又变成两个人,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就坐在我对面,她用一模一样的脸鄙视地看着我说,
“这个人死了,你搂着他干嘛。”
她是谁,和我长得一样,她是我吗?我有些害怕她,但是我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怎么可能,文彬刚才还好好的,他就在我怀里。
“妍儿,把他交给我吧,你再这样抱下去,他就真的没命了,”
耳边嗡嗡嗡,谁又在说话,我不想听,在说谁没有命了,是我的文彬吗,他明明好好的躺我怀里。
对,他好好的,我轻轻哼着恋爱时文彬常在我耳边哼的调子,一直没问过这是什么歌,只是我把调子记得无比清楚,带着舒缓又缠绵的韵味。
“小妍儿!”惊恐的声音,那张放大的俊脸凑到我面前,茶色的眸子惊惧地望着我,而后一把将我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