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尼亚和贺见棠一对视就知道不好,连忙摁住他拿着杯子的那只手,服软道:“别砸别砸。”
“怎么?”贺见棠感受到侵略性的眼神,睨了他一眼,“非得睡我一次,场子就找回来了。”
“把你睡服,当我男朋友。”余尼亚大言不惭道。
“看到了就走吧。”贺见棠今天扎起了头发,但因为太顺还是松松垮垮的扎不紧,穿着睡衣后有些慵懒的美态。
“嗯。”贺见棠去拿贺玉洲手里的手机,被躲开了,“那不然呢,我们还能一起住下去吗?”
他知道自己总裁阴晴不定的性
“见棠....”贺玉洲松开贺见棠的手要朝后撤,被贺见棠重新获得自由的手臂揽住了。
还好贺见棠因为肤色很白,上面血管清晰,不然贺玉洲可能要重新拉着人进医院养病了。
贺见棠听见那句把他睡服,喝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堪称阴郁的扫了余尼亚一眼。
贺玉洲话音卡了一下,似乎是想反驳贺见棠,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如果执意要同住,贺见棠又是什么身份呢。
医生的到来打断了两兄弟的僵持,贺见棠挂上点滴之后听着医生嘱咐那些日常注意,靠在床头上抓过来了他哥哥的手捏着玩。
如果还是兄弟,他就是要装作没发生过不负责,如果是另一种身份,他们的血缘和那张模样相似的脸还摆在那。
余尼亚在知道他家总裁病到卧床不起之后,第二天也亲自来关照了一下,拎着包装华丽但仔细一看就是幼儿喝的酸奶来的。
“找什么场子。”余尼亚直接坐在了贺见棠床边,玩味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要从贺见棠敞开的领口看到全身,“就是想睡你。”
自从早上醒来之后,贺见棠和贺玉洲的气氛就有些闹别扭,甚至贺玉洲都不知道贺见棠生气的点在哪里,如果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了他,那为什么还会这么主动。
余尼亚看的心痒痒,或许是这人当初没解释就直接把他踹了的原因,余尼亚每次一想都会心有不甘,睡觉都惦记着要和自家总裁滚一次床单,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
贺玉洲在心里叹了口气,给他重新提上了浴袍衣领,尽力平复着心情和他对视着说话:“先试一下体温行吗?”
“贺见棠!”贺玉洲一把扣住了贺见棠的手,这种清晰的禁忌感让他压抑又烦躁。
贺见棠懒的和他插腔打诨,坐在床上拿着电脑开始追剧,旁边还放着他哥哥刚给他弄好的水果汁。
“见棠,我们先量量体温,你生病了。”贺玉洲坐在床边制着贺见棠的手臂,没有办法的压着人,“别闹。”
贺玉洲蹙眉一边记下来医生的叮嘱,一边抽开自己的手,然后起身送医生出去了。
贺见棠从被子里起身跟着贺玉洲的唇,雪白的浴袍折腾间松开了遮挡,滑下了贺见棠的肩膀,贺见棠揽着贺玉洲的后脑撬开了他哥哥的唇齿,俩人难舍难分的吻在了一起。
贺玉洲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有些晕血了,他叹了口气抓着贺见棠重新上了楼,然后给他洗手清理,重新换了个地方扎进去了针。
“哥哥....”贺见棠嘴唇被吻的殷红,他贴在贺玉洲身上将手摸进了这人的衣摆。
贺玉洲压着火上楼,走过去给人拢了拢身上的睡袍,问道:“输完了?”
贺玉洲不知道自己突然其来的烦躁是因为什么,感觉自己是和贺见棠相处太久被带跑了,他直接从贺见棠手里拿过了手机,问道:“要搬家?”
因为感染引发的发热和头疼,难受的贺见棠连眼都不想睁,他察觉到有人在喊他的时候,起床气因为生病格外的大。
贺见棠松开他哥哥的唇,近距离看着贺玉洲,然后缓缓退回去了,坐在床上摸到了自己手机,低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然后?”贺见棠咬着吸管喝水果汁,视线没看余尼亚。
往常漂亮修长的右手此时鼓起了一个不小的包,上面还渗着丝丝点点的血迹,看起来有些骇人。
贺见棠这场病好的很慢,一天后就忙到开始在家里视频开会了,时不时还会有人拿着文件来家里让贺见棠签字。
试了体温之后,贺玉洲给贺见棠拿了药,然后打电话找了医生,喂药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贺见棠的手机屏幕,是在咨询中介。
贺见棠扭身回头和他哥哥对视,缓了片刻,突然凑过去吻住了贺玉洲的唇,还伸了舌尖要和人舌吻。
贺玉洲蹙眉盯着人,突然有个不太好的想法,贺见棠是不是在心里从来就不认为和自己亲哥哥做爱是不对的?
回来后,贺玉洲就直接去了厨房给贺见棠做早餐,等做好打算给人端上去之后,他发现他那让人不省心的弟弟已经拔了液针,自己走下来了。
“哥哥,电话。”贺见棠提醒贺玉洲。
贺见棠抬眼看了他哥一下,张开手抱住人靠在了贺玉洲的胸前,趁贺玉洲推开他之前把自己的手给他看了,“没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