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肉泥了。”
显然这个解释也只是让陆邦国更愤怒羞恼了,并没有解除睦骁的怒气,陆安然耸肩膀不再跟陆邦国说话,而是笑嘻嘻凑在大傻子怀里逗弄他,直到进入陆瑾轩的病房。
陆瑾轩没什么变化,身上依旧连了不少叫不出名字的医疗器械,似乎是因为一行人的冒昧拜访被吵醒,一双眼眸茫然又带着些羸弱,在看见陆安然的瞬间眼睛中心一亮,但在看到佝偻着腰的陆邦国时,面色难看一瞬,应该是猜到了肾移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他久病在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一无所知,陆安然不介意做一回好心的传媒工作者,他完美地表现出了昨天的你看不起我,今天我就将你踩在脚底下甚至碾在沼泽里的落井下石的态度,唇角勾出不屑的弧度:“好,演员都齐全了,让我这个导演给你们讲讲剧本。”
“你说过行车记录仪给你,就救我的。”陆瑾轩手指动了动,将凭证的床单抓出一片褶皱,若不是手背上还连着机器,怕是早就指着陆安然大骂出口了。
“我说的你就信?”陆安然挑着眼角,嗤笑道,“我又不是你天王老子,还是说你三岁小孩子?拿我的话当圣旨?”他转向睦骁,一抬头唇。瓣擦过坚毅的下巴,“你说好笑不好笑?”
陆瑾轩:“……”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无耻到如此光明正大的。
“现在有两个选择。”睦骁还在生气,一点不搭他的腔,陆安然讪讪摸了摸鼻子,冲着陆邦国更不客气了,“鱼与熊掌尚且不可兼得,公司和你儿子,你选一个吧。”
“你!”病床微微升起,陆瑾轩瞪着陆安然恨不得将他生吞了,又可怜巴巴看向陆邦国,本就巴掌大的脸陷在洁白的被褥里更显得令人怜惜,可惜这番作态陆邦国根本没看,或者说不敢看,他深深低垂着头,自然下垂的胳膊抖得厉害。
陆瑾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不顾周身的机器,挣扎着就要爬起来:“爸,你说过不会让我死的,你……”起得太急了,一口气闷在胸口,陆瑾轩咳得满脸青紫,也没得到陆邦国一个眼神,只能无助地拽着被单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安静的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招来了真正疼爱陆瑾轩的人,陆安然前段时间在网上看过照片,虽说不是什么雍容华贵的模样,但好歹也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再带了些富贵堆砌出来的疏离,即便平面看起来也挺像回事,哪像现在——头发蓬乱,面颊消瘦,双眼狠厉,穿着灰蒙蒙脏兮兮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的衣服,两人尚且拉不住,一个劲地涌动着想要进来:“陆邦国,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的,没有我,哪来的你今天,我警告你,救小叶,一定要救小叶!”
“警告?”陆安然噗笑出声,走到距离女人五步远地位置,“你现在一无所有,哪来的自信警告别人,有这么点时间和精力还是找个风水师,给你儿子选个好地址,到时候你就可以威胁他,你们娘俩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哈哈”其他人很给面子地笑出来,就连睦骁也略弯了弯唇角,走上前来牵住他的手,无声地宣示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家小孩才有资格威胁,且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陆邦国脸色漆黑,但也不敢反驳,唇。瓣嗡动似乎想解释,但出口的却是:“公司,救救我的公司。”
女人彻底崩溃,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使劲砸着地面:“陆邦国,你个禽。兽,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报应,你会遭报应的!”
陆安然笑了笑,弯腰:“是,我也相信他会遭报应的,答应你?你可真好骗,既然他能为了钱舍弃上一任伴侣和孩子,就能围了钱毫不犹豫舍弃你们,啧啧啧,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当初你爸爸的死还跟你这个好丈夫脱不了干系呢,毕竟就像是你说的,你们不退位,他怎么上位?”
越说越来劲,陆安然伸手,在睦骁哪里抽出来一个信封甩在女人的脸上:“不过你应该值得自豪,相比起其他情。妇,长得美的没有你有钱,比你有钱的没有你长得来劲,啊,对了,你还有个儿子,这要是宫斗剧,你也能多活几年。”
“你……”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女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和那些上不去台面的婊。子相比较,若不是站不起来,早就冲上来在陆安然那张轻佻的脸上扇好几个巴掌了。
陆邦国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只要对方放过他的公司,不管什么侮辱都承受的起。
病床上的陆瑾轩早就已经被气得喘不上气来了,比起陆邦国,他对女人的感情似乎深厚一些,此时帮着女人一起怒瞪陆安然和陆邦国,甚至挣扎着要下来帮扶女人。
“别这样看我,让我有一种和陆邦国坐在同一条船上的错觉。”从进了病房门,陆安然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褪下去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砸碎了船然后跳河自杀的,宁愿喂鱼我也不想跟那么恶心的人待在一起,就像是现在……”
陆邦国眼睛蓦地瞪圆,看看陆安然再看看睦骁,心里咯噔一声冲上来就要质问陆安然,同样被两个黑衣人挡住。体格相差太过明显,一个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