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找能够把“颜料”涂到外墙上的工具。
虽然说为了求生,恶心些也只有认了,但如果要我用手的话,实在是很难想象的。
我打量着卫生间里面的东西。
牙刷?好象是不错的选择,但问题是用完以后,我是洗洗放回原处还是扔了呢?无论那种,如果有人进来要用的话,都很容易被发现有问题,由此探查起来,恐怕我的示警就会提前曝光。
牙签?虽然少了几根牙签倒是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但牙签太细了,就算能够涂到墙上,必然也是不醒目的。
对了,我的眼光落在卫生纸上,心里迅速有了主意。
撕下一截卫生纸,卷成纸卷,我从马桶里挑了一点,趴在窗口,往外墙上涂。
可惜,纸卷的硬度虽然能够挑起那粘粘的东西,往外墙上画时却非常的力不从心。
更糟糕的是,纸卷吸水的部分正在向我的手指蔓延。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手,一不小心,沾着污物的纸卷脱手掉了下去。
卫生纸本来是很轻飘的东西,不过沾了污物的又不同,没忽悠几下,就直落到底,还正好落在一个行人面前。那人愣了愣,看到落下的是什么后,不由地抬头怒气冲冲地寻找谁这么缺德。
我心中一喜,忙向他大力地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那么高的楼,要一下子找到目标并不容易,直到他脖子仰成几乎直角了才发现我。我大喜过望地冲他挥手打手势,怎奈实在太高了,在他看来,怕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在挥手吧。见他似乎骂骂咧咧了几句,便走了。
虽然这个意外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重视,但我却因此想到一个新的办法。我可以把求救信息写在纸团扔下去啊。
翻下马桶盖坐上去,我拿了根牙签,又扯了一大截卫生纸,用牙签蘸着腰间还没有凝结伤口的血,在卫生纸上写:救命。请看到这封求救信的人速打电话给冯锐堂,手机:xxxxxxxxxxx,我叫林河,现在被囚于……写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刚刚那个小伙子无意间透露这里是39楼,但那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要是我听了他的这么写了,万一错了,不是前功尽弃而且打草惊蛇吗?
正犹豫间,听到外面,那小伙子高声在问:“喂,你好了没有啊?”
我惊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得抓紧,不然好容易得到的这个机会就要流失了。不如,我就写,“现在被囚于窗口墙上画了标记的那间。”然后,再涂点“标记”在窗口,这样比较万无一失。
打定了主意,我装着仍然很痛苦的声音道:“就……就快好了……”
至少,我还有一两分钟吧,我猜。
正打算往下写,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山下鸿。我心中一凛,行动已经比大脑快地把手中的纸捏成团握在手心。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
冲进来的正是山下鸿。被房间里面的不良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头的他,机警地盯着我看,试图找出什么破绽来。眼光落在我坐的马桶上,他眼中精光一现,嘲道:“怎么,你原来是坐在盖着盖的马桶上面穿着裤子上厕所的吗?”
我苦笑:“想偷这几分钟单独待一小会儿,你也不给啊。”
我的解释似乎让他满意,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一点下来,一面四周打量,一面不太在意地随口说:“独处?我看是想打主意怎么逃吧?”
我仍然苦笑:“在这种地方,我还有什么主意可打?难不成还爬出去?”刚刚说到这里,我还在苦笑的嘴角蓦然僵在那儿。
窗台边缘,有一小块不显眼的血迹!那是刚才倚在窗边往外墙上涂记号时,一个没注意让腰间的伤口不小心蹭上的。。
怎会如此 27
山下鸿并没有如我祈祷的那样忽略这一小滩绝不显眼的血迹。他的视线跟我的同时停留在它上面,转回头,他打量我的眼光落到了我腰间的伤口上,再别过去看看那滩血迹的位置,便飞扑到窗口,探出头去往外细瞧。
失误既然已经造成,此时我更关心的不是如何追悔,而是把仍然握在手里的求救信销毁。
由于墙外的标记才开始画就告失败,山下鸿未必会发现那残迹。只要我毁了手上的信,窗口的血迹就可以说是我趴在那里“透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留下的。
不激怒他是努力保存自己的基本要件。
更何况,我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冀:要是那个行人去保安或物业投诉的话,也许就会被注意到异常呢?
在他扑向窗口的时候,我已经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所在的环境。
虽然山下鸿的注意力现在在外面,但立在门口的那个小伙子对我的一举一动可都注意得很。
我站起来,转身背对向门口的小伙子,顺手按下了抽水纽,然后再顺手翻起了马桶盖。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他的注视下进行的,动作自然流畅,完全只是一般人的正常程序,只是在翻马桶盖的时候,我手里的纸团顺着马桶盖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