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继续说:“可能是因为你昨天去给别人治疗了…你们、你们是不是……”
“咳咳咳——”
“当然。”男人几乎快要憋不住大笑,赶紧背过身率先走下楼梯,留少年一个人在楼梯间无助地看着他的背影。
“嗯。”男人表情很随意,“不是你不欢迎我吗?”
顾池停下咀嚼,摇摇头。
治疗师眨了眨眼,心情顿时舒坦一丁点,“你吃醋了?”
于是他在看见治疗师选择了单独一人的马车后,悄摸摸跟在男人后面溜上车。
男人危险地眯起眸子,小队长这话就是真有过这个念头了。
治疗师看他一眼,有点好笑:“你来做什么。”
男人身形颀长,一双长腿笔直无处安放似的并拢,漆黑眼眸里旋转的五彩斑斓,让顾池看不真切。
“就是他们那个酒馆的人说,昨天夜里狼煞的人喝完酒后全部都长了那个!”
少年失落地收回视线,嚼吧嚼吧嘴里的奶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殊不知这副可爱模样全数落在男人眼里。
“队长?”狂战士呼噜呼噜地喝完米粥,胡乱抹了把嘴就特别兴奋地贴过来,“你知不知道昨晚狼煞出事了?”
这是治哪门子的疗…但顾池红了脸,闷声点了下头。
“那个?哪个?”
顾池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要坏掉了,竟然因为这种淫乱又荒唐的夸奖而感到开心:“那你、还生气吗?”
真是诚实得可爱。男人愉悦地勾唇,闭口不谈其实自己的精液是由于龙息果只对解小队长的毒素才有用,“我是那种随便和我的病人做爱的人?小队长,不论我配药的技术也算得上高超,我也不是什么屁股都看得上的。”
被拉开半指的缝,窜进的风吹起窗帘,泄出一隅的晨光。
“??!!”少年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酒后会胡言乱语,之前被舍友带出去喝酒的时候,听舍友说自己喝醉了就往一个学长身上乱蹭,还委屈巴巴地抱怨舍友总想带着他看片玩黄油…
男人在他看不见的罅隙坏笑了下,像是无可奈何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留在队伍里。”
狂战士悄咪咪压低声音:“就是和女人一样的,大胸!”
“我没有的…”少年垂下眼,他原本只是刚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指示的情况下经历了很多他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男人又总是以需要精液为治疗的游戏设定将自己肏得淫乱放荡,变得不像自己。
他话语里的冷漠让顾池呆了呆,半委屈半纳闷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穿上衣服。
“我还以为是小队长又涨了乳,小屁眼流水了,要我治疗呢。”
“我、我…不知道。”顾池只感觉脸红得快团成一团发热的浆糊,手指无措地绞在一起。
“你真的要离开吗?”顾池问。
男人抿抿唇,言简意赅:“昨天你喝醉了。”
吃早饭的时候男人也是一个人坐在桌子那头,顾池踌躇了半天,也只敢端着盘子去队友那边坐下,干巴巴地咬着长棍面包。
当天下午的比赛治疗师虽然随队了,但是结束的时候兜帽法师突然找到顾池,含蓄地问他是不是和治疗师起了矛盾,劝解说前一天晚上治疗师还给他煮了解酒汤之类之类…顾池更加感到愧疚了。
顾池隐匿在阴影下的喉结滚动几下,凝眸轻声说:“你回来啦。”
治疗师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拢起手指冲渡鸦勾了勾,等小黑鸦乖乖立在他肩头任男人揉按着小脑袋,才可有可无点了下头:“既然醒了,就下楼吃饭。”
“啊?”顾池转过头,入眼就是治疗师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鼻梁高挺,眉骨间透着一股邪气,平日里总是噙着笑的嘴角此时却扯成一条直线,可能是早晨的阳光太晃眼,顾池竟然在这张脸上琢磨出一点受伤的表情。
狂战士连忙去盛了杯牛奶端给他,“队长你慢点,是不是很震惊!我的天是哪个能人做的,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太牛了太牛了…”
男人终于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
他顿时慌了神,“我、我没有呀…”
他好不刻意地冷笑了下:“可以。”
然而顾池刚醒,大脑也有点卡壳,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毕竟这种话说不定自己真的会说…连忙上前拉住治疗师的手,支吾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池放下水杯,下意识看向了治疗师,对方却毫无察觉般,深沉冷淡地看向室外。
治疗师看他表情逐渐凝重,暗暗反省是不是自己给欺负过头了,咳了咳:“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看着少年眼神飘忽的小动作,男人眼里不自觉捎了点笑意,面上却依旧冷酷道:“你在狂战士他们面前说要换治疗师…”
可是如果男人真的走了,他又要怎么和队友们交代,这个游戏世界走向会不会因此改变……
真是欠操。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