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童哭懵了也冻懵了,他从家里出来也不知上哪,看到学堂后窗就试着开了开,没想到窗户没锁,这就踩着块大石头爬了进来,越坐越冷天也越黑,心中一股倔劲儿却让他不肯回家。
韩雷揍媳妇儿的动静又引来些人,不仅
天色越晚越是怕人,这大冬天的就算没给狼吃了,在屋外呆一晚上都能冻死,要真在林子里,一村人八成都难找,韩雷脑袋快炸了,忽然听另一头有人喊。
“雷子,这是不你媳妇儿的帽子?!”大伙儿散了又聚拢,其中一人急匆匆跑过来,拿着个东西交到韩雷手里。
“这不就是童童的虎头帽么?”韩川凑近看了看,声音都颤了起来。
戒尺再厉害,隔着厚棉裤也没啥感觉,方童脸蛋涨得通红却不敢躲,哪知韩雷揍了他几下不解气,把人往课桌上一摁,上手就要扒他裤子。
“都他妈以为你被狼叼去了!”“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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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雷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不由分说拽了他裤子,笨重的厚棉裤下露出个肉嘟嘟的浑圆小屁股,屁股上还通红地肿着,是韩雷中午刚一顿鞋底板给他揍的。
“呜...哥...别在这儿...”这满屋子的人,眼睁睁地就这么看着自己挨揍,方童虽然心里有愧可还是知道羞的,小手无力地向后拦了拦,呜咽着求道。
白石村住人的地方不大,可要算上田里林间,那可就大得没边儿了,韩雷最怕人闹脾气一时想不通,又怕给野狼给叼了去,越找越头皮发麻。
屋里的人越聚越多,帮忙找人的乡亲们都过来了,学堂被火把点亮,照得里外明晃晃的。
院外门锁开了,季允找来了这间老屋的主人家,见韩雷还愣在院里,忙拍拍他:“咋啦,赶紧进屋里头找呀!”
这是教训他,更是打给乡亲们看,给大伙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可不能轻描淡写就过去了,韩雷抡圆了胳膊,戒尺照准他光屁股就抽,二指粗的硬板子急风骤雨般将软嫩的肉团砸扁,两瓣屁股被臀波滚滚。
相亲们都松了口气,也有不少嗔怪方童不懂事儿的,韩雷又气又急,听着大伙的念叨脸上更挂不住,拽着方童来到讲台,随手抄了根长戒尺,砰砰照着他身后就打。
“雷子!”季允从村南头大步跑回来,全不顾平日里的文雅风度,有些气喘道:“咱们都在外头找,兴许人在屋里躲着呢,村里有哪些空屋没有,都去看看,还有就是学堂,难保就在里头。”
韩雷是真气急了,边吼边揍,满屋都是硬物抽在屁股上清脆急促的噼啪声,一记戒尺一道边缘发紫的肿印,肉棱棱争先恐后地在被爆炒的小臀上浮起,屁股很快大了一圈,淤血一条条一道道,有种纷乱的规律。
“天寒地冻!”“啪!”
学堂依旧静悄悄的,没有烛火也没有响动,附近几户人家被动静吸引了出来,韩雷顾不上找人开锁,蹬着墙头就爬进学堂里,这才突然想到方童小胳膊小腿的又咋能进来,登时又泄了气。
“这么高的围墙,童童八成是....”韩雷跟着季允进了学堂里头,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在学堂对过的角落的地上,看到了个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
“我他妈的还以为你....!”韩雷狠狠抱了他一会儿,不吉利的话哽在喉咙里,看人好端端地没事,突然转过他身子,照屁股上重重地落了几巴掌。
“一村子人就为了找你!”“啪!”
“在那头地上找着的,我看了看,四周也没血点子,兴许就是不小心弄掉的,咱别急,再找找,要不就再往林子深了走。”李大哥男人脸色不好,一边安慰一边带着大伙儿去。
这是入冬前带方童进城买的虎头帽,韩雷哪能看不出来,眼前猛地一发黑,强压心神问:“李大哥,这是在哪儿发现的?能带我去看看么?”
韩雷拍拍脑门只怪自己没想到,心中的希望又燃起了些,跟着季允两人往学堂跑。
王大娘还是挺靠谱,私底下又找了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天色已经擦黑,大伙儿点了火把,把村里大小角落都翻了个底朝天,没见着人,又往田间地头去,村里到处是唤方童名字的叫声。
当众挨打已经够丢人了,方童别说躲,连哭都不敢大声,疼狠了就咬着棉衣袖子忍,哆嗦着任丈夫狠狠往自己屁股上揍,责打落下时屁股为抵御疼痛紧张地缩起,戒尺离开时立刻放松下来,两腿止不住地抖,试图能分散些钻心的刺痛。
角落里的小人正一颤一颤的,韩雷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旋即火气又蹭蹭烧了起来,几步上前将人一把拎起抱在怀里,捧起脸再一看,软乎乎的脸蛋凉得跟冰似的。
嘈嚷的人声仿佛在一瞬间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可怜又漂亮的圆丘上,屏息凝神地等待男人手里的毛竹戒尺抽在上头的情景。
“大晚上有狼!你知不知道!”“啪!”“啪!”
“诶哟,可算找着了,这大冬天地可急死人了!”“这小娃可不省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