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猫粮都不继续吃了。
非得跟被抽了骨头一样。
黏糊糊地窝在林清酒腿上?
果然儿子这种生物没啥用。
外人一来。
就把亲爹给忘了。
“怎么不吃?我尝着味道和平时的差不多啊,难不成我手抖,盐放多了?”
林清酒端坐在他对面。
一手握着勺。
一手撸着猫。
样子比他这个主人还要惬意。
沈酌面无表情地想。
等饭吃完。
就把这家伙赶出去。
他往嘴里塞了口饭。
脸色产生些许变化。
林清酒一直盯着他。
见状。
松口气。
“还有鸡翅呢,别忘了一起吃,我没弄太多,两个人吃刚刚好。”
说着夹了根炸得酥脆的中翅。
放到沈酌碗中。
这动作他在学校里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沈酌一开始会丝毫不给面子地直接把东西扔掉。
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他咬了口外层的脆皮。
味道恰到好处。
不会因为油太多而显得很腻。
rou质也不会太柴而失去口感。
“味道可以吧?我在家练过几百回,总算掌握了诀窍,你想学吗?”
沈酌有那么点心动。
烹饪。
既能打发周末的时间。
还能让自己满足口舌之欲。
“可惜了,我不会教你的。”
“你要是想吃,以后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保证准时上门,买好材料,亲手做给你吃。”
沈酌:“……”
“你晚上想吃什么呀,我还带了挺多东西的,鱼也买了一条,要不晚上给你做份酸菜鱼吧?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很爱吃辣,那我再给你做份辣子鸡?”
“你什么时候滚?”
林清酒不答反问。
“你真的不需要一个我这样啥都能干的保姆吗?酌儿,你看,反正我来都来了,咱在学校里不也就这么处的吗?我又不会趁着没人对你做什么,你怕啥呀,是不是?都说猫不亲近人,但你看,咱儿子都这么喜欢我,证明什么,这个家需要我!”
沈酌翻了个白眼。
“晚饭做好你就给我滚。”
“难道你不想吃完饭就舒舒服服地躺沙发上休息吗?还是你想要自己再把碗洗干净,把锅刷干净,把桌子——”
“收拾完给我滚。”
“我咋感觉你家地也好久没拖了,扫完厨房,我再顺便帮你把地拖一下吧,额外赠送的服务,不用谢。”
沈酌第一次为自己做的决定感到后悔。
当时就不该开门。
“别光吃饭啊,还是你想让我给你夹?早说呀,我又不是不会帮你。”
林清酒就要动筷。
沈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我脸上粘饭了?”
“你耳机呢?”
他一直觉得今天的林清酒身上有点违和感。
现在才意识到。
这阵感觉因何而来。
林清酒笑如蠢狗。
“你第一次关心我耶,要不晚上咱再开瓶红酒,搞个烛光晚餐庆祝一下?”
“滚。”
他见好就收。
伸手轻揉了下耳垂。
“雨太大,就先放口袋里了,我去拿一下。”
林清酒戴了右边那只。
沈酌对他耳机的好奇也只是那么一瞬。
见对面人不继续问。
林清酒只好眼巴巴地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更多有关耳机的事呢,你怎么不问了,你难道不想多了解我一点吗?”
沈酌一记眼刀过去。
青年只能委屈地闭上嘴。
和“林清酒”约好的分手期限。
已经超时了很久。
“林清酒”后来的存在感有些低。
他不会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老婆老婆”地叫。
最多就是在十一点熄灯到沈酌入睡之前的那段时间。
会来sao/扰。
周末的话。
沈酌会叫他一起排位。
有时候不想玩。
也就不搭理他。
因而当时日期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