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瘫在岸边,唯有下体时不时抽搐着,良久无法回神。
他蹭着石头,泄得一塌糊涂。
海洋对面远远地传来呐喊:“Cut——!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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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笑如搁浅的人鱼,软趴趴地瘫在礁石上,精疲力尽,堆雪般白皙的脸颊上一片绯红,两颗嫩嫩的奶头随着他胸膛的起伏轻轻颤动。眼神迷离,久久才重新聚焦。
待他捂住胸口撑起上半身,从石头后探出湿漉漉的脑袋,剧组人员才如梦初醒,连连冲上去要扶他,要给他递毛巾、擦身体,还端来了热茶。
“别……别过来。”
那刚刚高潮过,眉眼含春,满面春情的美人,一下子缩了回去。
半晌,探出一只手臂,想要一条毛巾,“……谢谢。”
虞笑四肢发抖,手臂软乎乎的,费劲儿地裹好自己。
犹豫一瞬,悄悄四顾,见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虞笑抿着唇,偷偷地揪了一下自己的乳头。
……呜咿。
少年心虚地夹紧腿,忽然惊觉身下一片空虚滑腻。
虞笑愣住:“……”
啊……?
唔啊啊啊啊!
虞笑猛地把脸埋进毛巾里,呜哇哇呜一阵无声惨嚎。
——防菌贴掉了!!
掉池里去了!
虞笑裂开!
他没脸下去找,也没脸找人要,只能自欺欺人地抹了把脸,努力夹紧滑不溜丢、蜜液潺潺的屁股。
……林哥呜呜呜。
演戏有很多流派。对于初学者而言,最简单的角色,就是最适合自己的角色。
就像陆长清曾在访谈节目中提及的那样,演员其实不需要变成角色,只需要表现得像角色、与角色的情感转变一致就可以了。
不一定要思角色所思,想角色所想,只需要激发自身最真实的情绪,在角色羞涩的时候感到羞涩,在角色痛苦的时候感到痛苦,源于己身,归于人物。将自己的真实,变成真实的角色。
这就是‘方法派’。
导演表面上端得住,私底下拉住宴秋一阵夸,直夸宴老师眼光了得,挑的新人后生可畏,高呼挖到宝了。
“绝大多数情绪的变化都掌握得很不错,无论是初时的心驰神往,中期的冲动青涩,后期的惊讶无措……整体展现的画面,把握的氛围,都挺可圈可点的,简直不像是个素人……这也是个不错的宣传点,现在圈里有点青黄不接的迹象,很鼓励培养更符合社会风貌的新青年……哎呀,如果当初开海选的话,说不定早就能选到小虞了……呃,宴老师?”
亢奋的导演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姿容绮丽的大明星端着马克杯,捏着勺子,面无表情地搅个不停,眼神虚无地盯着前方,神色隐隐狰狞。
导演:“……咖啡太烫了吗?”
老师您已经搅了十分钟了。
咖啡表面的拉花被搅弄得一塌糊涂,棕色的咖啡液缠着白色的奶沫,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什么,没有啊,挺好的。”宴秋一口闷完,放下杯子深沉地说,“我决定去拜拜佛了。”
导演:“?”
这话题跳得好快。
他艰难地跟上了,“宴老师怎么突然想拜佛了?”
宴秋:“我水逆。”
导演:“???”
宴秋的电话打进来时,郁乔林正在广场陪鸽子。
公司地带繁华,附近就有森林公园,音乐广场,栖息着大量白鸽和天鹅。
郁乔林戴着卫衣兜帽,蹲在喷泉边接电话。
被喂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白鸽们挤挤挨挨地簇拥着他,啄他的鞋和小腿,几只格外大胆的落在他头顶,低头啄他的手指和手机。
“我可没有东西喂你们吃。”
郁乔林轻轻摆手,惊起脚边几只要吃他鞋带的胖鸽。大白鸽子毫不怕人,拍打着翅膀要跟他的手嬉戏,伸着脚丫试图站在他手背上。
电话那头的人酸溜溜,委委屈屈地问他,“陪谁呢?喂什么呢……”
“是可爱的小家伙们,”郁乔林笑道:“我让你听听声儿吧。”
说着,把手机举到鸽群面前,“来,小可爱们,快叫几声。”
鸽子们一阵‘咕咕咕咕咕’。
郁乔林把手机拿回耳边,“听到了吧?”
他边说,边伸手勾住兜帽的边缘,感到不止一只调皮的鸽子在试图叼下他的帽子,“啊……虞笑是吗?我记得,怎么了?”
“……这样啊。”
郁乔林叹了口气。
天色渐晚,西斜的橙红色夕阳穿过兜帽和细碎的黑发,抚摸他的脸庞,他纤长的睫羽,高挺的鼻梁和脸颊,吻过他深邃五官凸出的位置。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到底还是宴秋,为虞笑递出了成功的第一把钥匙。
而宴秋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