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又都在L市。
商其愣住,但还是伸手把我揽住,有点不悦的对高个男人说,庄夕,她是我女朋友。
我的脸色此时不比庄夕好多少,既然是庄夕的父亲过寿,那
说曹操曹操到,哥,庄霁从举着酒杯的人群中走出来,庄夕似乎不想让他看到我,只是还没来得及遮挡,庄霁就已经僵在原地了,他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脸上,除此之外,他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整整四年没见了,我和我的前男友,庄霁。
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瘦了许多。
我最先回过神来,不想弄的大家尴尬,我看扯扯商其的袖子,小声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我就往门口走。
商其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我用力挣开他,不用,我自己,嗯,我自己可以。往外走的时候,我甚至差点被高跟鞋绊倒,实在是太狼狈了。
商其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我制止了,你别跟着我,你快点回去参加聚会,你别管我。我此时的语气称不上太好,但没办法,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沿着路一直走,脑袋里只有庄霁那张脸,连脚已经被高跟鞋磨破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这条路似乎望不到头。
有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我身边的,车主按了两声喇叭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
上车。是庄霁。
我停下来,看着他神情复杂的脸,下一秒我奔跑起来,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我怎么跑得过车呢,更何况我穿的是高跟鞋。
跑了不到一百米就摔在了柏油路上,连鞋跟都断了,我不敢想我在他眼中现在有多狼狈多滑稽。
庄霁下了车跑过来,你他妈疯了?他蹲下来给我检查伤口,我的膝盖和手肘被蹭掉了一大块皮,露出鲜红的肉,疼的我直抽气。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最先出来,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了,他身上还是熟悉的柑橘味。
庄霁厌恶我的泪水,他别过头去,让我别哭了。
我坐在庄霁的车里,双手攥着安全带。
你家在哪?
我犹豫了一下,接着报出一个地址。
我,我不是故意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商其认识你哥哥,今天纯属意外。
庄霁开了窗,风汹涌的灌进来,把我的头发吹的纷飞,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向我,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烟从嘴边拿开。
在风声中我听见他说,无所谓了,反正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我听了这句心忽然抽痛一下,是实打实的疼痛,就和摔断了腿一样疼。
气血上涌,我的语气僵硬,我家离这很远,你把我放到路边吧。我尽量忍住泪水。
他没说话,我转过头恶狠狠的说,把我送回家,你还赶得上你爸的六十大寿吗?
我扯出一个微笑,还是说我在你心里比你爸的六十大寿还重要?
轮胎在柏油路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安全带勒的我生疼,他停了车,让我马上滚下去。
我成功把他激怒了,我心里有些得意,但我没有立刻打开车门,我只是解开安全带看向他,我很想你。
他的手指捏紧方向盘,骨节用力到泛白,下去。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没有交集的,从你开车出来追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很笃定的说。
庄霁看向我,他咬着牙说,你这幅自认为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表情真让我恶心。
他隔着我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大力的把我从座位上推下去,我猝不及防的跪倒在地上,伤口痛的我发晕。
他关门之前留下一句,还有,我订婚了。
天已经完全暗了,路两旁的路灯亮起,我坐在路边,赤脚踩在地上,身旁是已经报废的高跟鞋,路中是极速往来的汽车,我突然感到悲伤,大概我不值得被爱,这辈子也许也不会有人来爱我了。
滴滴!一辆车在前面停下,是商其,说实话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但总不能在这坐一辈子,我拎起鞋,一瘸一拐的朝车走过去,我故意坐在后排,希望可以离他远点。
坐到我旁边来。商其的那种语气又来了,让我不寒而栗的语气。
我照做了,谁让我理亏呢。
我系上安全带,等待审判。
商其的侧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来他的表情,说实话,我现在只想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忘掉。
过了很久。
商其突然笑了,原来你就是庄夕嘴里说的那个,他弟弟的前女友。
劈腿无数次,最后弄的他弟弟抑郁症,去德国留学加疗养,去年才刚刚回来。
原来庄霁去了德国,怪不得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得不到他的一丁点消息。